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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想傷你，不會在你和她被扔進河里時救你。她是為了救你，才脫力沉進深水的。”

他閉了閉眼，語氣里染上了一絲不耐：“柳青，我不想計較失憶時為什么會被你撿到。”

柳青的表情一寸寸碎裂：“你說什么？”

蕭錚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甩開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你去找她，那我算什么？！”柳青在他身后嘶吼。

聲音鉆進耳朵，蕭錚卻沒有回頭。

難言的惶恐涌上心頭。

這樣的質問，他在沒有恢復記憶時，也問過自己。

如果蘇綰真是過去的愛人，那失憶時愛上柳青的他，對她而言算什么？

算負心漢。

不可原諒的負心漢。

他不敢想蘇綰不肯原諒的模樣。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姑娘，是他發誓要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人，從前連她受點小傷都心疼，如今卻親手將她傷得那么深。

將軍府門口，蕭錚跪在父母面前。

“爹，娘，你們告訴我蘇綰在哪，我一定會求她原諒……”

“夠了！”

蕭母忍無可忍地打斷他，扶著他的胳膊，眼神里藏著他讀不懂的悲愴。

“蘇綰在你失憶時就跟你退了婚！你就算求她原諒又怎樣？她不會回來的！”

聲音低了下去，帶著無盡的疲憊：“她就是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才勸我們放棄幫你恢復記憶，自己選擇離開了啊。”

“累贅？”

蕭錚下意識重復，像被燙到一樣。

蕭母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終是說了出來：“蘇綰不讓我們告訴你，可你該知道她的苦心。我們剛找到你的時候，她接下了去北疆戍守的軍令。”

“她拿著文書來提退婚，說你現在心里只有柳青，趁著你不記得她，她離開成全你們，不讓你后半生被她拖累，才是最好的選擇。”

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有驚雷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