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匕首流淌下,他短暫愣怔幾秒。
“你就這么護她嗎?”我強忍著劇痛,聲音有些發顫。
這把刀,是他特地為我量身定做的。
有次我被人尾隨,若不是保鏢及時趕來,恐怕兇多吉少。
他怕我受傷,把它給我防身。
到今天,一直保護我的,竟先成為傷害我的利器。
失神間,他已恢復平靜,冷聲道:“是你傷害柔柔在先?!?/p>
“晏深,別怪夫人了。她做不了母親,理解不了我的不容易也很正常?!?/p>
安柔怯怯地扯住他衣袖,語氣祈求。
“她剛差點傷了你,你還替她說話。”
他脫了西裝披在安柔身上,把她攬在懷里。
“怪我,這些年阿寧被我慣壞了?!?/p>
他眉間冷意漸甚,“你們,回去把夫人所有東西清出來?!?/p>
“柔柔養胎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一切以她為先。”
說完他俯身抱起安柔大步離開。
我捂著染血的手掌,眼前一片模糊。
不曾想,再久的感情都敵不過后來者居上。
2
簡單處理了下傷口,還沒進門,遍地亂扔著我的東西。
后院傳來轟隆聲,我心一咯噔,踉蹌跑去。
爸媽的墓被挖開了。
墓碑倒在地上,新翻的泥土蓋住了黑白照片的笑容。
我不要命地撲上去,抱緊墓碑崩潰大喊:“停下!快停下!”
碎土塊一下接一下砸在臉上。
忽然覺得,就這樣死了也挺好。
李媽連忙拉起我,“夫人你這是干嘛?太危險了!”
“這都是顧總的意思,他說把這里推平了種些綠植,對安小姐調節情緒有幫助?!?/p>
挖掘機終于停了下來,我機械地起身,往屋里走。
一進門,只有安柔在,一個盒子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