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心里發苦,剛想耐心地解釋,卻雙眼迸發出一抹喜色,神情激動地問道:“芷若,你是在吃醋嗎?”
司徒晨都快不記得,上次安芷若吃醋是什么時候了,那時他只覺得煩,現在才明白,那是在意,那是因為愛。
芷若現在會吃別的女子的醋,是不是代表著,妻子對自己還是有些情誼的。
安芷若一眼就看出了司徒晨的想法,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吃醋,只是單純想起你過去做的那些惡心事。”
司徒晨聞言,笑容僵直在臉上,眼中的希冀也瞬間破碎,他神情有些委屈的說道:
“芷若,你以前從來不會用惡心這樣惡劣的詞,來形容我的……”
安芷若抬手打斷他道:“麻煩世子弄明白一件事,我對你的好,并不是因為你有多特別。
而是因為我給予你的愛,讓你擁有了很多特權,當我不愛你時,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
世子如果還想相安無事,就少做些不切實際的夢,否則比這還不留情面的話,今后多的是。”
司徒晨沒有反駁,只是神色痛苦地望著安芷若。
上天都給他重來的機會了,而他卻親手將妻子推得更遠,兩人的關系,甚至比前世還糟糕。
安芷若對于他夜闖閨房的事,本來就很反感,如今看他擺出一副神傷的樣子,就更加不耐煩了,立刻驅趕道:
“世子,若沒事就趕緊走吧,別在這兒耽誤我就寢,今后我希望你君子一點兒,不要往我閨房里鉆。
雖然我的清譽已經被你毀得一塌糊涂了,但我還是不想再因為你,受到二次傷害,也希望你能設身處地地為我想一想。”
司徒晨想的沒錯,找回記憶的他,果然比以前痛苦千百倍,但他又無比慶幸,自己能徹底記起一切,這樣他彌補起來,才有跡可循。
看著眼前冷若冰霜的女子,怎么也無法和那個,曾經永遠追逐著他的熱情身影相重合。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有些事做錯了,真的很難彌補,有些人弄丟了,真的很難找回。
司徒晨神色從容的點點頭道:“植若放心,只要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去做。”
安芷若很想說,我還不想與你大婚呢,可一想到這個姻緣,是她母親親自開口求來的,他突然又覺得無話可說了。
不耐煩地對司徒晨揮了揮手,自己則是卸下釵環,直接上了床榻,而后等著他離開,就準備將帳簾撂下。
司徒晨明白他再糾纏下去,就會更惹人厭煩,戀戀不舍地又向床帳上看了好幾眼,而后語氣沮喪地說道:
“那芷若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等明日一早,我再過來接你,一同去審訊別莊那邊的下人。”
安芷若毫不猶豫地回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別莊那面我永遠都不會再踏足了。
至于那些下人平日里怎么對我的,我比你清楚。
想怎么審,那是世子的事,畢竟莊子是你的,奴才也是你的,今后,與我都不會再有半分關系了。
還有,我希望在大婚前,世子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沒有幾日了,我想清靜清靜。”
司徒晨能感受到,安芷若發至心底的冷落。那是一種徹底不在乎,關于他的任何人事物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