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晴聞言忙回頭對他正色道:“桑游,你怎么可以說我師父——”
不等白茉晴說完,衛綃冷笑一聲,身影迅捷如電搶上前來,也不拔劍,連劍鞘一起當做長棍掄出。
這下不偏不倚,正打在桑游兩腿中間的要害部位上,只聽桑游嗷地慘叫一聲,整個人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一直摔出山門平臺之外,朝著懸崖下摔落。
“啊?”月清疏和修吾見狀都是一驚,只道衛綃一擊之力竟如此厲害,把桑游打落山下去了。
倒是衛綃和白茉晴一副全然無事的神情,繼續有說有笑。
“兩位不必擔心,這家伙每次都故做不敵,實際上狡猾萬分,這會恐怕已經趁機做什么壞事去了。”衛綃朝月清疏一拱手,躬身微笑道:“明庶門的月師妹、修吾師弟,我師父余霞真人猜到你們要來,已經在山頂祭壇恭候二位,請。”
這邊白茉晴帶著月清疏、修吾自去祭壇拜見余霞真人不提。
卻說桑游被打落山崖,果然沒事,原來他手中早就暗藏一枚幻蠱,及時掐破,旁人只當他被打落懸崖,實際上他早就一溜煙藏身暗處去了。
桑游等眾人進門去了,藏身暗中,貪看那仙霞派中景色,卻見仙氣繚繞的門派內果然百花盛放、萬艷爭輝,花樹瓊芳間來來往往的盡是些云裳羽衣、風流體態的女修。
不過正如余霞真人所言,這些女修雖然一個個表面上道貌岸然、煙視媚行,舉手投足間卻還是隱隱有些邪魅之態,正是仙霞派開山祖師清柔真人融合蜀山心法、魔族媚術而成的仙霞秘術,傳至余霞真人處,雖說沒有魔族血統,但經冰火蓮華雙修歷練,仍然非同小可,因此才能連敗各大門派掌門。
桑游見眼下天光大亮,仙霞派來往的人又多,這時闖入只怕難以成事,不如等到夜深人靜,再來動手。
桑游藏身暗處,眼看金烏垂落,轉眼已是三更時分。桑游見左右無人,便將一枚隱蠱暗藏在手里,悄無聲息地潛入仙霞派內。
進了仙霞派,桑游輕車熟路,直奔白茉晴的房間而去。他早就來過多次,哪里有巡夜的女弟子,哪里是仙霞機密處,將道路記得爛熟于心。
桑游眼瞧白茉晴的房間就在不遠,興沖沖地便要直闖過去,卻不料眼前一花,面前的空地上,已經俏立著一名身形頎長的倩影,她那晶瑩的美目直盯著桑游,讓桑游無處躲閃。
卻見那女子面若觀音,眉目如畫,穿身披一襲水藍色的云紋道袍,烏黑的秀發在頭后松松地挽做道髻,橫插著翡翠云釵,一道隨風飄揚的煙云薄紗籠在她的頭頂。
夜風著吹拂她的道袍飛舞,將她襯得猶如遺世獨立的仙人,原來這氣度超凡的道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茉晴的師父、仙霞派第二代掌門——余霞真人。
平日里桑游遠遠地瞧見她就已是膽戰心驚,此時三更半夜獨自面對她那宛如觀音般的美姿容,簡直駭得魂都要飛去,心知逃脫不掉,忙打個哈哈道:“哈哈,這大半夜的,真人也出來……賞月啊?”
“桑游。”余霞真人突然開口道:“仙霞派應該已經明令禁止你入內,你不僅不知悔改,還百般勾引我的徒弟白茉晴,就算我把你囚禁起來,也無可厚非。”
余霞真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屋子里傳來白茉晴和月清疏的嬌笑聲,桑游仔細聽時,才知是白茉晴向月清疏講起小時候路遇難民,自己用身上各處讓他們好好爽了一輪,結果被那群難民當做鎖骨菩薩頂禮膜拜,最后還把她流出來的淫水當做菩提甘露,一群人輪著用舌頭把她蜜穴周圍全都舔了個一干二凈的事。
聽得屋子里月清疏咯咯直笑,屋外桑游眼紅耳熱,只有余霞真人聽見愛徒的淫亂故事,似是充耳不聞,仍然一副道心超然的模樣。
桑游見她如此模樣,更是惱火,忙問道:“真人,這也太不公平了,憑什么連路邊的難民、牢里的苦力都可以隨便操她,偏偏就我不行?”
余霞真人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桑游的胸前:“她喜歡跟誰是她自己的事,但你若想和她更進一步,就得先通過我仙霞派的考驗才行,不然我仙霞門徒,竟白白便宜了你不成。”
桑游聽了大喜,只當此事有戲,忙追問道:“是什么考驗?還請真人吩咐。”
見桑游一副猴急的模樣,余霞真人緩緩抬起手,手掌虛拂過面前整座夜色下的仙霞派,這才淡淡地說道:“只要你的性技能勝過我仙霞派門下任何一人,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再置喙。”
“啊?”桑游沒想到竟是這么個考驗法,難免吃了一驚。
也難怪,如此淫穢的詞語從余霞真人這擁有百年修為的地仙嘴里說出,竟然也顯得這般莊重肅穆,就好像什么仙家法語一般。
“怎么,怕了?”余霞真人秀眉微蹙。
“不是,您的意思是……我隨便從仙霞派里選哪誰都行?”桑游試探地問道。
“選誰都行。”余霞真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像我親傳大弟子衛綃這般小有所成的資深門人,你若是自覺對付不過,便選那些初入山門的年輕女弟子亦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