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宴的心都激動得鼓起來:“緋緋,你到哪里了?”
那邊沒說話,溫承宴又喊了一聲,隨后對面傳來柔和的男聲。
“她在睡覺,別吵。”
“啪”的一聲,溫承宴掛掉電話。
“溫、旭、言。”他咬牙切齒地念著溫旭言的名字,“為什么非要跟我爭?”
天大亮的時候,雨終于小了些。
溫承宴的襯衫緊貼著后背,頭發滴著水,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靠在車上,失落地低著頭,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他猛地回頭,只見明緋穿著身干凈的風衣,正一步步往他走來。
“緋緋,你終于來了!”
一晚上的失落、害怕都在這一刻被見到她的狂喜所替代。
明緋格外平靜地掃過那些被雨水打蔫的白玫瑰,嘲諷地笑了笑,說出那句他從前對她說過的話。
“怎么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
“沒有”溫承宴攥著衣角,“緋緋,你昨晚沒來是因為和溫旭言在一起嗎?”
“溫承宴。”她冷聲道,“你還記得我被追殺的那個暴雨夜嗎?”
溫承宴的動作頓住了,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他不敢看明緋的眼睛,只能盯著腳下被雨水泡軟的沙子。
“那天也是下昨晚那么大的雨,我受傷了,后面還有一群人在追殺我。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一個都沒接。”
明緋一步步走近,語氣里的嘲諷越來越濃。
“我那天好像穿的還是高跟鞋,為了活命,我光腳跑回來的。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你在干什么呢?”
“我想,只要你事出有因,我一定原諒你。”
“可你在干什么?”
“別說了”溫承宴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那天他因為宋知雅害怕打雷,哄她睡覺哄到半夜
溫承宴慘白著臉,卑微道:“緋緋,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是我太愚蠢了,你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
“怎么,現在知道難受了?”明緋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那些蔫掉的白玫瑰上。
“你以為用這些東西,就能抵消你做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