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爭先恐后地鉆進鼻腔,嗆得她劇烈咳嗽,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又被猛地拉了起來。
明緋癱坐在池邊,水珠順著頭發往下滴,渾身發抖。
程宴蹲下身,“循循善誘”道:“大**,只要你現在去跟知雅道歉,我就放了你。”
“道歉?”明緋猛地抬頭,滿眼怨恨,“我憑什么跟那個惺惺作態的**道歉?”
程宴的眉頭瞬間皺緊:“你非要這么刺人嗎?”
“刺人?”明緋突然笑了,眼淚卻順著臉頰往下掉。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程宴臉上:“程宴,我不刺人,就根本長不大!”
程宴的臉頰泛起紅印,他起身,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大**執迷不悟,業障難消,繼續洗障。”
“是,主人。”
誦經聲突然響起,木魚聲敲得又急又重,混著香火味,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明緋罩在里面。
主人。。。。。。
這是溫家的人!
明緋哪里還不明白,程宴就是要借著洗障的由頭,給宋知雅出氣!
保鏢再次將她按進水里,冰冷的水灌滿了她的口鼻,窒息的痛苦讓她眼前發黑,在她覺得自己要溺死的時候,又被拉上來。
反反復復。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明緋意識快要模糊時,程宴的聲音終于響起:“夠了。”
保鏢松開手,明緋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嘴唇凍得發紫,連呼吸都變得微弱。
程宴走過來,彎腰將她裹進厚厚的羊毛毯里,隨后打橫抱起。
明緋靠在他懷里,心底的恨意野草一樣瘋長。
她猛地張口,狠狠咬在程宴的脖子上。
程宴悶哼一聲,卻沒推開她,只是警告道:“大**,要是不想再吃苦頭,就乖一點。”
沒人看見,程宴抱著她的手,指節早已攥得發白。
在他心里,宋知雅是天上月,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可明緋卻是眼前人,他當然會娶她。
只是在那之前,她這一身刺,他必須一根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