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起訴程序有條不紊進行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是高揚的父母。
他們在我的公寓樓下堵住了我,一見到我,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得老淚縱橫。
“蘇總,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吧!他還年輕,不懂事,他是一時糊涂啊!”
我看著這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夫婦,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我還沒開口,一個身影從他們身后閃了出來,是取保候審的高揚。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只剩下驚恐和頹敗。
他也跟著跪了下來,朝著我磕頭。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哭著說:“我也是被林晚意那個賤人騙了!她跟我說她單身,我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他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試圖博取我的同情。
“我們都是男人,我們才是一個陣營的!我們都被渣女蒙蔽了,我們應該互相幫助,一起對付她才對啊!你放過我,我幫你出庭作證,我把她做的所有爛事都抖出來!”
“互相幫助?”我聽著他的話,終于忍不住冷笑出聲。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在我被你的跟班按在地上,你用皮鞋一下下踹我肚子的時候,你想過我們都是男人嗎?”
“在我吐著血,告訴你我可能內出血了,你卻笑著說正好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得徹底點的時候,你又想過我們都是男人嗎?”
高揚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他的臉色一寸寸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冷冷開口:
“你這種感情牌留著跟刑法打去吧。”
說罷,我繞開他們一家,頭也不回地走進公寓大樓。
身后,傳來他們絕望的哭喊聲,我卻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