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對主任說明。
但主任聽完,眼神復(fù)雜地在我和那位家長之間來回掃了兩圈,然后對我說:
“林老師,你先回辦公室,這里我來處理。”
我怔住了:“可是——”
他擺了擺手:“別說了,先回去!”
我愣在原地,看著主任回頭朝向叉著腰的永杰媽媽,那姿態(tài)更像是去安撫而非問責(zé)。
我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我在辦公室里坐了整整兩節(jié)課,臉上灼痛陣陣,愈發(fā)覺得憋屈。
到了午休時間,主任才慢吞吞地推門進來:
“事情告一段落了,永杰媽媽已經(jīng)回去了。”
我立刻問:“怎么處理的?她當(dāng)眾打人,辱罵我,還對孩子施暴……”
主任敷衍道:“你就是個書法老師,教好你的寫字課就行了,別問太多。”
“反正你記住,以后碰到吳永杰的事,別太較真,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guī)缀鯕庑α耍@就是他給出的處理結(jié)果?
但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再爭辯也是徒勞。
我憋著一肚子氣,想著明天是周六,那就等到周一再找吳永杰,問問他的情況。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周六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手機就響個不停。
我按掉了好幾次,對面還是鍥而不舍地打。
又是吳永杰媽媽。
我沒辦法只能接起來,對面劈頭蓋臉便罵:
“林老師,你昨天晚上挺忙啊,這點了還睡呢?”
我壓著怒火:“你有什么事嗎?”
她的聲音尖利:“我問你,昨天是誰往我兒子書包里塞的巧克力?”
我還沒從睡意里完全清醒過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