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宸被徹底激怒,周身氣場瞬間爆發(fā),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膽戰(zhàn)心驚,無人敢再往前靠近一步。
廖少成后知后覺,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后怕,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中的棒子“哐當(dāng)”一聲落在地上。
李秘書驚恐地不停尖叫,嘴里叼著的東西也掉了出來,她焦急萬分,忙不迭地大喊:“你們千萬別傷害易總!”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邢質(zhì)斌,聽到叫聲頓時被怒火填滿。他猛地蹲下身子,“啪”的一巴掌扇向李秘書。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李秘書嬌嫩的右臉頰,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臭娘們,心疼了?我今天就打爛他那張臉,讓你好好瞧瞧!”
邢質(zhì)斌惡狠狠地叫嚷著,隨后將充滿惡意的目光投向易景宸。他齜牙咧嘴的模樣,活像一只被徹底惹毛的野豬,面目兇悍猙獰。邢質(zhì)斌自己并不動手,而是頤指氣使地吩咐手下其他人。
“都給我上,怕什么!往死里揍,出了事有邢爺我擔(dān)著!只要留口氣就行,打到滿意了,我重重有賞!”
幾個身材魁梧壯碩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沖上前,眼神中透著兇狠,腳步放得很輕,像潛伏著準(zhǔn)備捕獵的餓狼,小心翼翼地向易景宸圍攏。其中一人動作麻利地抽出匕首,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易景宸身姿紋絲不動,冷冽的目光仿若實質(zhì),緩緩掃視一圈。僅僅一眼,便如同一股無形的重壓,讓那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為之一滯。
邢質(zhì)斌急忙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扯著嗓子張牙舞爪地一通亂喊。
“還愣著干什么,這么多人還打不贏他一個人?”
說著,他從沈意歡手中奪過手槍,惡狠狠地吼道:“誰要是不動手,老子斃了他!”
大漢們臉色瞬間煞白,在性命威脅之下,保命的本能占據(jù)了上風(fēng)。先前那人咬著牙,發(fā)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大喊,舉著匕首,用盡全力朝易景宸狠狠刺去。易景宸目光一凜,身子靈活閃動,敏捷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他順勢回身,鐵鉗般的大手精準(zhǔn)地扳住那人手臂,稍一用力,奪過對方手上的匕首,同時抬腿,飛起一腳將那人踢飛出去。
其他人見狀,像是被注射了興奮劑,紛紛紅著眼睛沖上前。一時間,掄拳的虎虎生風(fēng),拿刀的寒光閃爍。易景宸在國外時曾系統(tǒng)地學(xué)過格斗技巧,尋常情況下,對付三兩個大漢不在話下。但此刻對面足足有五六個人,四面八方向來攻來,他漸漸顯得吃力起來。
蘇欣看得驚心動魄,一顆心高高懸起,似乎隨時都會從嗓子里蹦出來。她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后的椅子上,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濕透。李秘書被之前的暴力打怕了,蜷縮在角落里,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抿緊了嘴巴,無聲地暗暗流淚。
邢質(zhì)斌在一旁興奮得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大聲加油鼓勁。
“姓易的,算你有兩下子。我還就不信了,你雙拳能敵得過這么多人!讓你囂張,今天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可!”
邢質(zhì)斌的話還在空氣中回蕩,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他立刻噤聲,瞪大了眼珠子,冷汗直流。
剛才激烈的打斗中,憑借靈活的身手,易景宸左躲右閃之際,腦子里飛快思索著對策。他佯裝不敵,逐漸向邢質(zhì)斌靠近。就在邢質(zhì)斌說話分神的瞬間,易景宸瞅準(zhǔn)時機,身形一矮,如泥鰍般從人肉縫隙中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邢質(zhì)斌撲了上去。
這一下變故突生,局勢瞬間發(fā)生了驚天逆轉(zhuǎn)。
鋒利的刀刃緊貼脖頸,寒意絲絲滲入骨髓。易景宸壓低聲音,冰冷的氣息噴吐在邢質(zhì)斌耳畔,令他脊背發(fā)涼,差點失禁。
“邢總,我就是這么囂張,你又能拿我怎樣?”
邢質(zhì)斌嚇得肝膽俱裂,渾身篩糠似的顫抖,忙不迭地討?zhàn)垺?/p>
“易總,高抬貴手……我真不是有意要害您吶。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非要針對我?”
“無冤無仇?”
易景宸喃喃重復(fù),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蘇欣。個中緣由,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我易景宸行事,全憑心意。想做什么,無需理由。看你不順眼,就玩兒死你,就這么簡單。”
邢質(zhì)斌差點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奈何利刃當(dāng)前,只能強壓怒火,敢怒不敢言。沈意歡一直在旁冷眼旁觀,此時突然放聲大笑,從旁人手中拿過一把匕首,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走到蘇欣身旁,用刀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易總當(dāng)真不需要理由?難道不是因為蘇欣?據(jù)我所知,邢總當(dāng)初可是對她動過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