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情勢和她預想的一樣,甚至可以說,更加糟糕。
那天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的作證,說是蘇欣醉酒,邢質斌好心送她去房間休息,卻被蘇欣誤以為不軌,將邢質斌一頓暴打。
而警察去現場取證,恰好那天的監(jiān)控攝像頭壞掉了,沒有搜集到監(jiān)控視頻。
所以目前,只能靠口頭采集證據,這樣一來,蘇欣就被動的處于眾矢之的。
如果她故意傷人的罪名成立了,她不僅要賠償邢質斌高昂的醫(yī)藥護理費,并且還有牢獄之災。
聽著警察敘述情況,蘇欣被氣得火冒三丈。
“警察同志,我又不是神經病,會胡亂發(fā)瘋打人!是他給我下了迷藥,在房間里想侵犯我,我是為了自衛(wèi),才下手的!”
蘇欣激動的辯論,可警察只相信證據。
“蘇小姐,您先坐下,別沖動……我們現在也是在調查情況,還沒有最后落實。”
蘇欣氣呼呼的坐下,想起邢質斌的那張豬油臉,心里越發(fā)氣急敗壞,恨自己沒有再多打幾下,最好真的將他打成豬頭。
警察知道她不服氣,一邊做筆錄,一邊冷靜詢問。
“蘇小姐,你那天確實是喝酒了對吧?”
“是……但我沒有喝到酩酊大醉,我心里是有分寸的。”
“可是蘇小姐,那天在場的幾個人,都說您喝了不少,您一個女孩家,怎么會跟一群男人一起喝酒呢?”
蘇欣被問住,忽然間她想到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會惹上這個麻煩。
她冷冷笑了笑,回答道:“我是陪另外一個人去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來作證呢?”
警察急忙追問,“蘇小姐說的這人是誰?”
蘇欣沒有立刻回答,她在猶豫要不要直接說出這個人來。
易景宸身份不凡,如果把他牽扯進來,這事情就更加復雜化了。但看警察的表現,目前好像并沒有涉及到那么嚴重。
看來,出來作證的這幾個人,也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小人。他們甘愿作偽證去奉承邢質斌,把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弱小女人推到懸崖邊。而過程中這些人還不忘巧妙的避開,他們更加開罪不起的易景宸。
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死活,多么悲催的世道……蘇欣深深的沮喪,更加痛恨這個殘酷的世界。
警察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不由好心提醒。
“蘇小姐,您最好想想清楚,如果您不能提供對您有利的證據,恐怕您今天……就不能離開警局了。”
蘇欣被嚇得變了臉色,難道這就要開始拘留她了……
心里一橫,她索性豁出去了,自保要緊。
“是易氏集團的那位高管,易景宸。那天,就是他讓我陪著去的,你們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