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繞開廖少成,直接就想走人。
身后廖少成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看得出來有些氣惱,回身朝陳鈺的背影冷冷罵道。
“在我這裝什么清高,你不過就是個供男人取樂的玩意兒罷了,那么有骨氣的話,就別來這種地方賺錢!”
廖少成嗓門兒大了些,附近的客人聽到了,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陳鈺的腳步也突然頓住,她回身,目光冷冷的,又走了回來。
“你說誰是玩意兒?”陳鈺忍住心頭的火氣,瞪著廖少成,一個字一個字的質(zhì)問他。
廖少成冷笑著,將他那張看不起人的狗臉貼近陳鈺面前,也學(xué)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回道。
“說的就是你,賤人!”
陳鈺再也忍不了他的侮辱,喘著粗氣一把奪過旁邊客人手中的酒杯,將里面的液體,全部倒在了廖少成的臉上。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就連廖少成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呆若木雞的死死注視著兇神惡煞的陳鈺,任臉上的液體順著下頜,滴答滴答地流到衣服上,褲子上,鞋子里。
剛才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廖總,此時變得狼狽不堪,成為了所有人的笑點。
陳鈺輕哼一聲,終于算是消了氣,轉(zhuǎn)身走開。
陳經(jīng)理聽到消息,急忙趕了過來,看見廖少成的樣子,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不停的跟廖少成道歉解釋。
而廖少成卻仿佛渾然不覺,仍然直愣愣地盯著陳鈺已經(jīng)走遠的背影。
半晌過后,廖少成終于緩過神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臟污不堪,又尷尬地瞄了瞄四周竊竊私語的人群,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一把將身旁喋喋不休的陳經(jīng)理推開,陰沉著臉離開了夜魅。
回到自己車?yán)铮紊俪捎眉埥聿潦弥砩?,想起剛才的一幕,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握起拳頭“咣”的一聲砸在了方向盤上。
“臭婊子,害老子丟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廖少成離開以后,氣急敗壞的陳經(jīng)理便找來陳鈺,將她痛罵一頓。
“廖總是我們的客人,你怎么能這樣對待客人!你不愿意,不理他就是了,干嘛非得跟人家起爭執(zhí)……這下好了,那么多人都看見你把酒倒人家身上,以后你讓廖總的臉往哪放,讓我們夜魅的名聲往哪擺?”
陳鈺臉上掛著不服氣的樣子,嘴上卻一句話沒解釋。
陳經(jīng)理越說越氣,他倒不是怕得罪了廖少成,這個嘉合公司的老總叫著好聽,其實什么都不是。嘉合公司如今早已不比昔日,表面的光鮮亮麗,早已掩蓋不住內(nèi)里的劣跡斑斑,嘉合公司基本名存實亡,這在安市早已人盡皆知。
可他做為夜魅的經(jīng)理,手下小姐對客人不禮貌,教訓(xùn)她們是他作為一名經(jīng)理的職責(zé)所在,否則以后都這樣亂發(fā)小姐脾氣,那還怎么管,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陳經(jīng)理說到最后,見陳鈺一聲不吭,板著臉揮了揮手,叫她先回家。
“行了,你今天這幅狀態(tài),也不用在這死撐著了,回家去吧,想想你今天的錯誤,下次再見到廖總,記得跟人家賠禮道歉。出去吧!”
陳鈺一扭頭,直接拎包走人。
出了夜魅門口,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意。陳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她抱緊雙臂走在路燈昏黃的馬路上。
與夜魅的喧囂不同,街上行人很少,安靜的很。陳鈺一臉愁容,隨便找了個路邊歇腳的長凳坐下,掏出包里的手機,給蘇欣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