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到她的心境,范錦億低低地笑了。
“放心吧蘇欣,那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安心學你的車就是。”
蘇欣看向他,臉上的表情,很不可思議。
“難道你認識特別厲害的律師?那我也要見見他啊,你又不知曉這件事的原委?”
范錦億笑道:“剛才在警局,多少知道一些,但不多……聽說你痛打了那個叫邢什么的男人?蘇欣,沒想到你看著弱不禁風,下手還蠻重的。”
說起這件事,蘇欣的心情立刻沉重起來。
“是他給我暗中下藥,企圖用心不良,我才順手拿東西打傷了他。事到如今,姓邢的居然買通了所有證人,反而誣陷我酗酒傷人,我真是有理說不清……”
“原來是這樣……”
范錦億低聲輕喃著,蘇欣可憐兮兮的模樣,令他大動肝火。
“敢打你的主意,老子非弄死他!”
陰鷙狂妄的口氣,聽得蘇欣膽戰心驚。
她弱弱問道:“范錦億,你想做什么?”
范錦億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目中的陰霾頃刻消散,很不自然的勾了勾嘴角。
“蘇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雖然我長期不在國內,但要對付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范錦億臉上飛揚的神采,蘇欣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對勁,可她又實在猜測不到他會有什么辦法。一夜未休息好,蘇欣的腦袋里仿佛漿糊,她索性不去想了,靠著身后的座椅,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做了壞事還反咬一口的邢質斌,在醫院里得到易氏總裁助理傳來的消息,樂得差點沒從病床上跳起來,直接喊人辦理了出院。
一個女人而已,置氣事小,掙錢事大。孰輕孰重,他自然拎得清輕重。
頂著頭上被纏的厚厚一層的白色醫用紗布,邢質斌換上正式西裝,司機和女秘書早已帶來了文件,等在了醫院樓下。
他屁顛屁顛下了樓,臉上簡直樂開了花。模樣看著不像病懨懨的病人,興奮的勁頭,會讓人誤會他是精神出了問題。
樓下,司機和秘書驚恐地望著,向他們奔跑過來的木乃伊,一時間愣是沒認出來。
邢質斌不悅地皺起了稀疏的眉毛。
“都傻愣著干什么,李秘書,東西都帶全了沒有?”
辨認出聲音來源,司機和秘書這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心虛地垂下頭,憋著腹中笑意,聽話的點了點頭。
“按照您的吩咐,都帶來了,一樣不差。不過邢總,您頭上的傷……確定好了嗎?”
李秘書指了指邢質斌的腦袋,小心翼翼地表示下關心。
“這算什么,易景宸答應了和我們合作搞開發,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就算爬,也要爬到易氏去,可不能讓這到手的鴨子,給飛走了!”
“是,是。邢總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