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爺玩糞，太監(jiān)臉都綠了！（第2頁）

『緊張些？』蕭云庭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敲在劉公gong的心上，『是只夠吃三天，還是五天？』

劉公公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

他怎么知道具體能吃幾天？這些事他向來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吃穿用度。從京城帶來的銀兩，足夠他自己錦衣玉食了。至于這王府的其他人，餓死也與他無關(guān)。

『殿下問這個做什么？』劉公公強(qiáng)自鎮(zhèn)定，擺出太監(jiān)總管的架子，『這些俗事，自有下面的人去操心。殿下您是萬金之軀，只要安心養(yǎng)病就好。至于院子里那些東西……還請殿下趕緊命人清理了，實在是……有礙觀瞻！』

蕭云庭看著他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心中冷笑。

這就是京城派來的人，這就是父皇眼中的『忠仆』。

他沒有再逼問糧食的問題，因為他知道，問了也白問。

他只是換了個話題，語氣依舊平淡。

『劉公公覺得糞便是污穢之物？』

『那當(dāng)然！』劉公公想也不想地回答，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那你可知，我們每日吃的糧食，皆是由此等『污穢之物』滋養(yǎng)而生？』蕭云庭拿起木板，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簡易的圖畫，『草木成灰，可肥田。人畜糞便，發(fā)酵之后，更是上佳的肥料。土地貧瘠，若無肥料，如何能長出莊稼？』

他看著一臉茫然的劉公公，繼續(xù)說道。

『本王不是在玩，也不是瘋了。』

『本王，是在救命。』

『救我自己的命，救小安子的命，救這滿府上下的命，也救你劉公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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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再不想辦法，我們所有人，都得餓死在這個冬天。』

蕭云庭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分量。

劉公公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救命？靠一堆糞？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打心底里不信，只覺得這個七王爺是病急亂投醫(yī)，在這里故弄玄虛。

『殿下……您說的這些，咱家……咱家聽不懂。』劉公公緩過神來，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倨傲的神情，『咱家只知道，您是皇子，就該有皇子的體面。這種刨土玩糞的農(nóng)活，不是您該干的。您要是真有心，不如寫封折子回京，向陛下哭哭窮，興許陛下心一軟，就撥下錢糧了呢。』

他說完，陰陽怪氣地笑了笑。

誰不知道七王爺是陛下最厭棄的兒子，寫折子？只怕是石沉大海，連個回音都不會有。

蕭云庭看著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憐憫。

跟一個眼界只有宮墻那么高的人，是說不通道理的。

『本王要做什么，就不勞劉公公費心了。』他重新低下頭，繼續(xù)在木板上寫畫，『你若覺得礙眼，待在自己屋里便是。只是有一條，不許任何人去動院角那堆東西，更不許去為難小安子。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未盡之言中的寒意，卻讓劉公公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