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想保護你!”蕭云庭幾乎是吼了出來,“天機閣是什么地方?那是龍潭虎穴!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所以,你就打算派你的那些親兵去送死嗎?”拓跋烈反問,“他們對天機閣一無所知,去了就是死路一條!我去,至少還有五成把握能回來。你告訴我,除了我,你還能派誰去?”
蕭云庭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環視四周,腦海中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林校尉,王伯,還有那些忠心耿耿的親兵。
但他知道,拓跋烈說的是對的。
論武功,論應變,論身份的隱蔽性,沒有人比拓跋烈更合適。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是另一回事。
他無法想象,如果拓跋烈在這次任務中出了意外,他該怎么辦。
他剛剛才得知母親死亡的真相,他不能再失去身邊最重要的人。
“我不管。”蕭云庭轉過身,不再看他,“總之,你不能去。我會再想別的辦法。”
他的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拓跋烈用力抓住。
拓跋烈將他轉過來,強迫他面對自己。
“蕭云庭,你看著我。”
拓跋烈的力氣很大,蕭云庭掙脫不開。
“我們是盟友,是戰友,甚至……是更親密的關系。”拓跋烈的呼吸有些急促,眼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我不是你的附庸,我有我的驕傲。我希望能夠與你并肩而立,而不是永遠躲在你的羽翼之下。”
“你懂嗎?我不是要你保護我,我是要保護你!”
蕭云庭看著他眼中的火焰,那火焰灼得他心口發燙。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把令牌給我。”拓跋烈伸出另一只手,語氣不容置喙。
蕭云庭下意識地將握著令牌的手藏到身后。
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了拓跋烈的怒火。
“蕭云庭!”拓跋烈低吼一聲,“你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