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再一次血流成河。
只是這一次,刀,是皇帝親自遞出去的。
而那把千里之外遞刀入京的人,此刻正在朔州的王府里,悠閑地看著拓跋烈馴鷹。
“你那個太子哥哥,這次怕是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拓跋烈將一塊生肉拋向空中,獵鷹一個俯沖,精準地叼住。
蕭云庭笑了笑,拿起一塊溫熱的毛巾,遞給拓跋烈擦手。
“路是他自己選的。我只是,在他摔倒的時候,輕輕地推了一把。”
拓跋烈擦著手,眼睛卻一直盯著蕭云庭。
“你這一推,可比我一刀砍下去還狠。京城里那些人,現在估計都嚇破膽了。”
“這才只是開始。”蕭云庭看著京城的方向,眼神幽深,“太子倒了,空出來的位置,會有很多人想坐上去。我那些好兄弟,可都等著這一天呢。”
拓跋烈扔掉毛巾,一把抓住蕭云庭的手。
“不管他們誰想坐,最后那個位置,都得是你的。誰敢跟你搶,我就帶兵去踏平他的王府!”
蕭云庭反手握住他粗糙的手掌,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匆匆趕來,遞上一封新的密信。
蕭云庭拆開信,看完之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拓跋烈湊過來問:“怎么了?京城又出什么事了?”
蕭云庭將信紙遞給他。
“我父皇,又給我送了份大禮。”
拓跋烈接過信,只見上面寫著:
“著七王爺蕭云庭,即刻起,節制西線三州兵馬,全權處理火羅國一應事宜。另,撥虎狼軍三千,劃歸七王爺帳下,以壯軍威。欽此。”
拓跋烈看完,眉頭緊鎖。
“虎狼軍?我聽說過,那是京城禁軍里最不服管教的一群刺頭,都是些犯了事的勛貴子弟,被扔進去等死的。你父皇把這三千廢物給你,算什么大禮?”
蕭云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這是在試探我,也是在警告我。”
他看著拓跋烈,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怕我這把刀太利,會割傷他自己。所以,他給了我一個燙手的山芋,想看看,我是會接著,還是會被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