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蕭云庭,別用這種話激我,沒用。你想讓我跟你去送死,我可沒那么傻。』
蕭云庭也笑了。
『我不是在激你,我是在通知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一個月之內(nèi),你,拓跋烈,連同你的狼騎兵,都要為我所用。現(xiàn)在,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挑選二十名你最精銳的狼騎兵,明天一早,隨我一同進(jìn)入黑風(fēng)谷。』
拓跋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銳利。
議事廳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張謙和他身后的幾個親衛(wèi),手都下意識地按在了刀柄上。
拓跋烈盯著蕭云庭,蕭云庭也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
良久,拓跋烈忽然笑了,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幾分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好,好一個蕭云庭!你夠狠!竟然用賭約來命令我!』
他站直了身體,一股屬于草原王者的悍然之氣散發(fā)開來。
『我答應(yīng)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南朝王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也想親眼見識一下,能讓你們南朝人談之色變的『禁地』,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變得冰冷。
『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
『說。』
『第一,在谷里,我的人,只聽我的命令。你不能對他們指手畫腳。』
『可以。』蕭云庭點頭。
『第二,此行找到的任何東西,若是金銀財寶,我要一半。』
『若是糧食呢?』蕭云庭反問。
拓跋烈嗤笑一聲。
『若真是糧食,算你贏,我什么都不要。但我不信這種鬼地方能長出糧食。』
『好。』蕭云庭再次點頭,『還有嗎?』
拓跋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第三,你得活著出來。你要是死在里面了,我們的賭約就此作廢。我可不想給一個死人當(dāng)牛做馬。』
蕭云庭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一言為定。』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