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么辦?』張謙問道,『是退出去,還是……』
『繼續(xù)往前走。』蕭云庭的目光投向更深的黑暗,『他們既然在這里設(shè)伏,就說明這條路是正確的。而且,他們越是想阻止我們,就越證明前面有他們不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拓跋烈捂著受傷的手臂,站了起來,臉上恢復(fù)了一貫的桀驁。
『我同意。宰了那個雜碎,總算出了一口氣。我倒要看看,這群臭禿鷲,到底在這里搞什么鬼!』
隊伍重新出發(fā),氣氛比之前凝重了百倍。
每個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火把的光芒在他們眼中,仿佛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又往前走了不知多久,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順著通道的微風(fēng)飄了過來。
那味道是如此的濃郁,以至于讓人聞之欲嘔。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前面……』一個府兵的聲音在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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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庭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他示意眾人放輕腳步,自己和拓跋烈、張謙三人,熄滅了火把,借著后面微弱的光,摸索著向前走去。
轉(zhuǎn)過一個彎道,眼前的一幕,讓即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張謙和拓跋烈,瞳孔都猛地一縮。
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
洞窟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體。
足足有幾十具!
這些尸體大多穿著大夏工匠的服飾,一個個死狀凄慘,很多人都是在背后中刀,甚至還有些人是在睡夢中被割斷了喉嚨。
屠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毫無反抗的屠殺。
洞窟的中央,還殘留著生活的痕跡,有搭建了一半的木架,散落的工具,熄滅的篝火,還有一些沒有吃完的食物。
顯然,禿鷲部背叛了他們的雇主。
他們在這群大夏工匠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之后,將他們?nèi)繗⑺溃F占鵲巢。
『畜生!』張謙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握著刀的手青筋暴起。
拓跋烈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比萬年寒冰還要冷。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對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下手的懦夫行徑。
蕭云庭快步走進(jìn)這片修羅場,他強忍著胃里的不適,仔細(xì)地檢查著每一具尸體,試圖尋找線索。
突然,他的腳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蕭云庭一驚,低頭看去。
只見在一個工具箱后面,一個滿身是血的工匠,正用最后一口氣,死死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