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意思是……”
“你一個人主理此案,難免有疏漏。就讓張鏡做個副使,協(xié)助你處理后續(xù)事宜吧。”蕭承德看著他,眼神意味深長,“太子,水至清則無魚。有時候,身邊多一些不同的聲音,不是壞事。”
蕭云睿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讓張鏡做副使?
這不等于是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嗎?父皇這是在敲打他,更是在削他的權!
他想反駁,卻在對上皇帝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時,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兒臣……遵旨。”
從御書房出來,蕭云睿的拳頭在袖中握得咯咯作響。
他不僅沒能弄死魏辰,沒能壓下風波,反而被蕭云庭借力打力,把一顆釘子,名正言順地楔入了他的身邊。
他輸了這一局。
輸?shù)脧仡^徹尾。
……
東宮衛(wèi)率嚴密看守的別院內(nèi)。
魏辰靠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太醫(yī)最好的處理,正在緩慢愈合。
一名東宮衛(wèi)率的統(tǒng)領走了進來,對他還算客氣。
“魏將軍,太子殿下有令,您抵抗叛逆有功,但傷勢未愈,還需好生靜養(yǎng)。從今日起,您的飲食起居,將由太醫(yī)院的劉院判親自照料。”
魏辰點了點頭,面色平靜。
“有勞了。”
那統(tǒng)領走后,一名提著藥箱的老太醫(yī)走了進來,正是劉院判。
劉院判屏退左右,關上房門,然后從藥箱的夾層里,取出了一枚小小的蠟丸。
他將蠟丸遞給魏辰。
“這是『藥師』讓我轉交的。七殿下說,下一步,該輪到網(wǎng)里的魚,自己跳出來了。”
魏辰接過蠟丸,捏碎,里面是一張小小的紙條。
看完紙條,他將其放入茶水中化掉。
他的臉上,露出了進入京城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告訴殿下,魚餌已經(jīng)備好,隨時可以下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