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饒命啊!兒臣是冤枉的!”
蕭云啟的哭喊聲,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卻沒有人敢為他求情。
墻倒眾人推。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太子,完了。
然而,就在禁軍要將太子拖出大殿的瞬間——
“報——”
一個凄厲的喊聲從殿外傳來,一名身披輕甲的傳令兵,手持令旗,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北境八百里加急軍報!”
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又繃緊了。
傳令兵跪在地上,聲音因急促的奔跑而嘶啞:“啟稟陛下!北境……北境狼王拓跋烈,親率三萬鐵騎,已……已陳兵雁門關(guān)外!”
“什么?!”
這一次,連蕭承稷都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拓跋烈為何突然出兵?!”
傳令兵喘著氣,急急說道:“拓跋烈聲稱,有我大夏商隊在草原上無故失蹤,懷疑是我邊軍所為,要……要我朝交出兇手,賠償損失,否則……否則便要踏破雁門關(guān),為他的子民討回公道!”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荒唐!這分明是借口!”
“草原蠻子,狼子野心!陛下,臣請戰(zhàn)!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
“不可!拓跋烈所率的黑狼部落,乃是草原最強戰(zhàn)力,其鐵騎更是驍勇善戰(zhàn)。此時開戰(zhàn),于我朝不利啊!”
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朝堂,瞬間又變成了另一個戰(zhàn)場。
內(nèi)憂未平,外患又起。
蕭承稷只覺得一陣頭痛欲裂,他扶著額頭,緩緩坐了回去。
被禁軍架住的蕭云啟,此刻也忘了求饒,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喊道:“父皇!國難當頭,正是我皇室子弟為國分憂之時!兒臣愿戴罪立功,前往北境,定將那拓跋烈斬于馬下!”
他想用軍功來洗刷自己的罪名。
兵部尚書立刻出列附議:“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我朝兵強馬壯,豈容蠻夷挑釁!當以雷霆之勢,將其擊潰!”
這是太子一派最后的掙扎。
蕭承稷的目光在殿下掃過,最終,落在了那個安靜得有些過分的七子,蕭云庭身上。
“云庭,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了蕭云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