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彎刀,刀柄上鑲嵌著綠色的寶石,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異域文字。
“刑部和大理寺已經(jīng)初步驗(yàn)明,這兩具異域刺客的尸體,是西域火羅國的斥候!他們常年騷擾我大夏邊境!現(xiàn)在,他們竟然敢潛入京城,刺殺我朝重臣!你說,這是為什么!”
蕭承德走到蕭云睿面前,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
“說!”
蕭云睿被踹得一個趔趄,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他腦中一片混亂,只能順著皇帝的話往下說。
“定是……定是那火羅國,懼怕我大夏軍威,所以……所以才用此等下作手段,刺殺魏將軍,動搖我軍心……”
“廢物!”蕭承德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想著如何應(yīng)對,如何追查,卻在這里給朕找借口!朕把這么重要的案子交給你,你卻給朕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你讓朕,如何再信你!”
蕭云睿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知道,自己完了。
無論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辦事不力』、『治下不嚴(yán)』,甚至是『引狼入室』的罪名,他都背定了。
蕭承德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失望。
“從即日起,天牢案,以及此次的刺殺案,合并一處,由大理寺卿主理,刑部尚書協(xié)理。你,給朕滾回東宮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踏出東宮半步!”
“父皇!”蕭云睿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
這等于,是剝奪了他所有的權(quán)力,將他禁足了!
“滾!”
蕭承德一聲怒喝,不再看他一眼。
蕭云睿失魂落魄地被人拖出了御書房。
他輸了,輸?shù)帽壬弦淮芜€要慘。
他不僅沒能除掉眼中釘,反而引火燒身,將自己燒得體無完膚。
御書房內(nèi),蕭承德疲憊地坐回龍椅,他看著那把西域彎刀,眼神變得幽深。
他真的老了嗎?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了。
還是說,這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得多?
他沉默了許久,對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吩咐道。
“傳朕旨意,宣北境七王爺……不,派人去朔州,問問七王爺,關(guān)于西域火羅國,他,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