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蕭云庭。求見狼王。”
巴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但還是撥轉(zhuǎn)馬頭。
“跟我來。”
蕭云庭跟在后面,進(jìn)入了軍陣之中。
無數(shù)道充滿野性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軍陣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王帳,帳前飄揚著一桿黑色的狼頭大旗。
“殿下,您在此等候,我先進(jìn)去通報。”巴圖說道。
蕭云庭點了點頭,翻身下馬,靜靜地站在帳外。
他知道,這是拓跋烈給他的下馬威。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王帳的簾子才被掀開。
“狼王有請。”
蕭云庭整理了一下衣袍,獨自一人,走進(jìn)了那座象征著草原最高權(quán)力的王帳。
帳內(nèi),光線有些昏暗。
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正中央的火盆里,炭火燒得正旺。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對著他,正站在一張巨大的地圖前。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甲,寬闊的肩膀如同山岳,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大夏的七王爺,蕭云庭?”
拓跋烈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狼一般的眼睛,帶著侵略性的目光,鎖定了蕭云庭。
“久聞狼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蕭云庭不卑不亢地回視著他。
“哼,一個病秧子,也敢孤身來我的王帳?”拓跋烈一步步向他走來,“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覺得我拓跋烈的刀,不夠快?”
隨著他的走近,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蕭云庭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
“狼王陳兵三萬于我雁門關(guān)外,名為問罪,實則,不就是為了把我請來嗎?”蕭云庭微微一笑,“如今我來了,狼王又何必再說這些場面話。”
拓跋烈的腳步停在了他面前,兩人相距不過三尺。
他比蕭云庭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把人請來,有很多種方式。”拓跋烈忽然伸出手,捏住了蕭云庭的下巴,指腹粗糙的質(zhì)感,讓蕭云庭的皮膚泛起一陣戰(zhàn)栗,“我本以為,會是在戰(zhàn)場上,把你從你的烏龜殼里,親自抓出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沙啞。
“那樣,會更有趣。”
蕭云庭沒有掙扎,任由他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神卻依舊平靜。
“狼王若是想打,現(xiàn)在就可以下令攻城。不過,我大夏的城墻雖然是烏龜殼,啃起來,也怕硌了狼王的牙。”
“牙?”拓跋烈低笑一聲,湊得更近了,溫?zé)岬臍庀姙⒃谑捲仆サ亩希拔业难篮貌缓茫悴皇亲钋宄幔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