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吧。”拓跋烈揮了揮手,“蕭云朗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我要讓他知道,我的人,不是他能動的。”
……
與此同時,七王府內(nèi)。
蕭云庭正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坐在窗邊看書。李信快步從外面走進(jìn)來,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殿下,這幾日,太子和幾位皇子都派人送來了東西。”
“哦?都送了些什么?”蕭云庭頭也不抬地問道。
“太子殿下送來了一支三百年的老山參,說是給您補(bǔ)身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送來了請柬,邀您去參加他們的詩會和馬球會。”李信頓了頓,補(bǔ)充道,“還有,二皇子那邊……沒什么動靜。”
“沒動靜,才是最大的動靜。”蕭云庭放下書,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現(xiàn)在正忙著跟拓跋烈斗法,哪有空理我。東西都收下,請柬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回絕了。”
“是。”李信應(yīng)道,卻又有些遲疑,“殿下,我們真的就這么一直稱病不出嗎?外面現(xiàn)在都在傳,說您……說您貪生怕死,只敢結(jié)交商賈,不敢與朝中權(quán)貴來往。”
“讓他們說去。”蕭云庭淡淡一笑,“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們越是看不透我,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正說著,又有一名下人送來了一份請柬。
“殿下,翰林院的王大學(xué)士派人送來的,邀您三日后參加在曲江池舉辦的文會。”
李信接過請柬,臉色微變:“殿下,這個王大學(xué)士是太子太傅的門生,是太子一黨的核心人物。這次文會,恐怕是鴻門宴!”
蕭云庭接過那份制作精美的請柬,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鴻門宴?那也得去。總關(guān)在府里,他們還真以為我是個廢人了。”
“可是殿下,您的身體……”
“無妨。”蕭云庭將請柬放在桌上,“去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
夜色降臨,拓跋烈的身影如鬼魅般翻進(jìn)了七王府。他熟門熟路地來到蕭云庭的書房,推門而入時,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要去參加那個什么文會?你瘋了?”
蕭云庭正在燈下看一份朔州送來的密報,見到他來,并不意外。
“你消息倒是靈通。”
“我問你是不是瘋了!”拓跋烈?guī)撞阶叩剿媲埃p手撐在書桌上,俯身逼視著他,“王大學(xué)士是太子的人,這次文會就是為你設(shè)的局!你明知道是陷阱,還要往里跳?”
“所以,我才更要去。”蕭云庭抬起頭,平靜地與他對視,“二皇子那邊你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太子自然會坐不住。他想試探我,我就給他這個機(jī)會。”
“試探?他們是想要你的命!”拓跋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你的身體什么樣,你自己不清楚嗎?那種場合,勞心費神,萬一你毒發(fā)……”
“不會的。”蕭云庭打斷他,“孫神醫(yī)的藥很管用,至少能保我三個時辰內(nèi)無虞。”
“三個時辰?”拓跋烈氣得發(fā)笑,“然后呢?任由他們羞辱你?譏諷你?蕭云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喜歡自虐了?”
“這不是自虐,是布局。”蕭云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拓跋烈,京城不是草原,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我要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就必須拿出讓他們忌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