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人回我住的院子,把所有東西都清查一遍!尤其是劉公公的房間,一根頭發絲都不能放過!』
命令一條條下達,清晰而果斷。
整個朔州城的權力交接,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以一種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完成。
拓跋烈看著蕭云庭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這個病弱的王爺,身體里似乎住著一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冷靜,果決,狠辣。
他開始覺得,自己把這么一個人當成『抵押品』帶回部落,或許,不只是為了鹽和鋼。
……
一個時辰后,朔州府衙。
這里已經被蕭云庭的人清理干凈。
劉公公和州牧王德福,像兩條死狗一樣被扔在大堂中央。
蕭云庭坐在主位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吹著氣。
拓跋烈則毫不客氣地占據了另一邊的客座,他的狼騎兵,就站在大堂外,像一尊尊沉默的殺神。
王德福早已嚇破了膽,不等蕭云庭開口,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如何克扣物資,如何與劉公公合謀,如何欺壓城中百姓,全都說了出來。
蕭云庭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劉公公身上。
劉公公反而鎮定了下來,他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蕭云庭。
『七殿下,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咱家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來『照顧』你的。你今天動了咱家,就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臉。』
『你以為,你在這北境之地,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咱家告訴你,魏家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你斗不過他們的!』
蕭云庭放下茶杯。
『劉公公,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劉公公面前。
『不是我要斗他們,是他們,先要我的命。』
『既然他們不給我活路,那我,又何必跟他們講規矩?』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劉公公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就在這時,小安子捧著一個上了鎖的木盒,快步走了進來。
『殿下!在劉公公的枕頭下面,發現了這個!』
劉公公看到那個木盒,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