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明白了嗎?』
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那個沙盤,腦海里,一場慘烈而高效的屠殺正在上演。
這個南朝人的計劃,太毒了,太狠了,也太……完美了。
過了許久,赤狐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蕭殿下……你……你真是個……天才。』
他已經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
蒼狼走到沙盤前,蹲下身,仔細研究著蕭云庭畫出的那條小路,眼神里充滿了狂熱。
『我……我服了。』他抬起頭,看著蕭云庭,鄭重地說道,『從現在起,我們一百零一個兄弟的命,就交給你了!』
『是!』
身后的一百名白狼衛,齊聲怒吼,這一次,吼聲里充滿了敬畏和信服。
……
與此同時,在營地的另一端。
拓跋烈被關在一個由粗大圓木搭建的籠子里,籠子外,兩名白狼衛士百無聊賴地守著。
他靠在籠子的角落,閉著眼睛,似乎已經認命。
但他的耳朵,卻在仔細地分辨著營地里的每一種聲音。
風聲,馬嘶聲,遠處傳來的操練聲,還有……守衛換班的腳步聲。
他計算著時間。
一炷香,換一次崗。
每次換崗,都會有三分之一的區域,出現短暫的視野盲區。
他的目光,透過木籠的縫隙,望向不遠處另一個關押著他部下的柵欄。
他的十幾個親衛,都被關在那里。
他將手指放進嘴里,發出了一聲極輕微的,模仿草原沙鼠的叫聲。
『吱……吱吱……』
這聲音很不起眼,混在風聲里,幾乎無法察覺。
但柵欄里,一個正在假寐的黑狼勇士,身體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那是哈丹,他的親衛隊長。
過了一會兒,哈丹那邊,也傳來了一聲沙鼠的叫聲,但頻率略有不同。
這是他們之間獨有的暗號。
拓跋烈用這種方式,無聲地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