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朔州傳來的八百里加急密信!信中字字泣血,詳述了七弟在朔州如何與草原狼王拓跋烈私下會面,如何調(diào)動兵馬,攜帶軍資深入草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父皇,朔州乃我大夏北方門戶,一旦有失,則國門洞開,草原鐵騎便可長驅(qū)直入!屆時,生靈涂炭,江山動搖!請父皇早做決斷,下旨將這逆賊擒拿回京,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太子蕭云啟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聲情并茂的蕭云瑞,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并未出聲。
四皇子蕭云烈是個武將,性格火爆,立刻站了出來。
『父皇!二哥所言極是!老七那個病秧子,能在朔州那種鬼地方活下來,本就蹊蹺!如今更是敢勾結(jié)外敵,此等大罪,天地不容!兒臣請命,愿親率一支精兵,前往朔州,將那逆賊的頭顱取來,獻于父皇面前!』
五皇子蕭云墨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說道:『四哥稍安勿躁。此事畢竟事關(guān)皇子,僅憑一封密信,似乎有些武斷。不過……七弟此舉,確實瓜田李下,嫌疑重大。為安邊疆,為穩(wěn)固國本,父皇確實應(yīng)當早做處置。』
幾位皇子一唱一和,瞬間便給遠在千里之外的蕭云庭定下了謀逆的死罪。
龍椅上的皇帝蕭承德,始終一言不發(fā)。他只是伸出手,身邊的老太監(jiān)立刻會意,走下臺階,從蕭云瑞手中接過那封信,恭敬地呈了上去。
蕭承德展開信紙,渾濁的眼睛逐字逐句地看著。
大殿里,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皇帝的雷霆之怒。他們知道,這位皇帝生性多疑,最忌憚的,便是皇子與外族有染。
這封信,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刀,足以將蕭云庭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蕭云瑞跪在地上,低著頭,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蕭云庭被押解回京,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場景。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從蕭云庭身上,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那件來自他母親的遺物。
成了!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預(yù)想中的龍顏大怒,并沒有出現(xiàn)。
皇帝看完了信,只是將那張薄薄的信紙,輕輕放在了龍案上。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他抬起眼,目光沒有看任何人,而是投向了空曠的大殿。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老二。』
蕭云瑞心中一凜,連忙應(yīng)道:『兒臣在!』
皇帝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目光平靜,卻又銳利,讓蕭云瑞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
皇帝看著他,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你可知,朕為何要將朔州,封給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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