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灑了跪在最前面的幾名叛軍一臉。
溫?zé)岬囊后w,帶著濃重的腥氣,讓他們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忘記了。
“噗通。”
人頭落地,滾到了蕭云庭的輪椅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對(duì)著他。
蕭云庭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目光掃過全場。
所有與他對(duì)視的禁軍將士,無論是虎賁營的,還是陳武的舊部,都下意識(shí)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這一刻,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廢王,在他們眼中,比手握屠刀的閻羅還要可怕。
“所有陳武同黨,全部收押,打入天牢,聽候?qū)徲崱!笔捲仆サ穆曇粼俅雾懫穑懊山y(tǒng)領(lǐng)。”
“末……末將在!”蒙天放一個(gè)激靈,連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
“剩下的事,交給你了。”蕭云庭道,“徹查!凡是與陳武案有牽連者,一個(gè)都不要放過。本王要禁軍,從上到下,干干凈凈。”
“末將……遵命!”蒙天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知道,從今夜起,禁軍要變天了。
而這位瑞王殿下,就是掀起這場風(fēng)暴的人。
……
半個(gè)時(shí)辰后,陳武的府邸。
曾經(jīng)奢華的府邸,此刻已被禁軍查抄,一片狼藉。
蕭云庭坐在書房里,靜靜地看著阿影將一本本賬冊(cè),一箱箱金銀珠寶清點(diǎn)出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一杯茶,輕輕吹了吹。
茶水的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讓他那張俊美卻冷漠的臉,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他想起了那支箭。
想起了那個(gè)遠(yuǎn)在草原,卻能將臂助送到他身邊的男人。
拓跋烈。
他的狼王,總是這樣,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為他掃清一切障礙。
這份無需言語的默契與信任,讓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主子。”
阿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走了過來,手上捧著一本看起來并不起眼的藍(lán)色封皮賬冊(cè)。
“在書房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的。”阿影說道,“這上面的記錄,與其他的賬冊(cè)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