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鎖定了幾處關鍵的穴位。
膻中、內關、神門……
高空的風依舊凜冽,飛鳶偶爾還會因為氣流而顛簸。
蕭云庭的手卻穩如磐石。
他拈起一根最長的銀針,毫不猶豫地刺入了拓跋烈胸口的膻中穴。
針入三分,他用手指捻動針尾,一股微弱的氣流似乎順著銀針傳了過去。
他沒有停下,又接連取出數根銀針,精準地刺入其他幾個穴位。
他的動作快而準,每一次落針,都帶著不容失敗的意志。
做完這一切,他停了下來,再次將耳朵貼上拓跋烈的胸膛。
咚……
咚……咚……
那微弱的、幾乎要熄滅的心跳,竟然真的重新開始,并且一次比一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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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灰敗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血色。
蕭云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看著這個在昏迷中依然眉頭緊鎖的男人,低聲說道:『我說了,我欠你一條命。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
他重新握好操控索,目光投向前方。
裂谷的對岸,已經遙遙在望。
那里是一片連綿的雪林,代表著生機。
只要能成功降落,他們就活下來了。
然而,就在此時,他身下的飛鳶猛地一沉!
那股一直平穩托舉著他們的上升氣流,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風廊』散了!
太陽出來了。
飛鳶失去了升力,再次開始下墜,而且是以一種失控的姿態,打著旋沖向對面的雪林。
『抓緊了!』
蕭云庭對著昏迷的拓跋烈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操控著尾翼,試圖減緩下墜的速度,哪怕只能多爭取一秒。
他要做的不是平穩降落,而是有控制地墜毀。
他將飛鳶的頭部強行拉高,用寬大的翅膀去承受主要的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