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下官知錯(cuò)了!求李大人開恩!』王朗嚇得魂飛魄散,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李綱看也不看他,對那兩名禁軍道:『還愣著干什么?』
禁軍不再猶豫,上前架起王朗,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的官帽、官服盡數(shù)除去,只留一身中衣,直接將他推搡到了一邊。
『李綱!你敢如此辱我!我乃二皇子殿下的人!你……』王朗又驚又怒,口不擇言地喊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后悔了。
果然,李綱轉(zhuǎn)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來是二皇子的人。很好。』他看向隊(duì)伍里其他幾個(gè)臉色同樣難看的人,『還有誰,是哪位皇子的人,現(xiàn)在可以自己站出來。本官可以讓他體面地離開。若是等本官親自來請,就不是脫件衣服這么簡單了。』
隊(duì)伍里鴉雀無聲。
那幾名官員頭垂得更低,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綱冷哼一聲,翻身上馬。
『出發(fā)!』
車隊(duì)緩緩啟動(dòng),留下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王朗。
張承坐在馬車?yán)铮高^車窗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李綱的評價(jià)又高了幾分。
這位大理寺卿,果然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二皇子想在他這里耍手段,算是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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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shí)刻,四皇子蕭云烈的府邸。
書房內(nèi),光線昏暗,只點(diǎn)著一盞油燈。
蕭云烈一身玄色勁裝,坐在主位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那是一個(gè)來自草原的薩滿,渾身裹在寬大的黑色袍子里,臉上畫著詭異的油彩,只露出一雙渾濁卻又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和牛油混合的味道。
『你說,黑風(fēng)口的亡魂,無法安息?』蕭云烈開口,聲音低沉。
薩滿點(diǎn)了點(diǎn)頭,發(fā)出沙啞難聽的聲音。
『長生天在上,老朽不敢欺瞞四殿下。那里的土地,在哭泣。三千個(gè)勇士的魂,被禁錮在了那片焦土上,日夜哀嚎。』
『為何?』
『他們不是死于刀劍,不是死于戰(zhàn)火。』薩滿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他們是被天上的雷火燒死的。那種火,不屬于人間,帶著詛咒。它不僅燒掉了人的身體,也污染了他們的魂,更污染了草原的根。』
蕭云烈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
『妖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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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術(shù)。』薩滿肯定地說道,『是一種違背了長生天意志的邪惡力量。如果不凈化那片土地,不出三年,黑風(fēng)口周圍百里,將寸草不生,牛羊瘟斃。』
『如何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