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可以,方式由我定。別再跟我提‘愛’——你配不起。”
他側頭,薄唇扯出殘忍的弧度,朝門外揚聲:“來人!給她換女仆裝,今天就搬進傭人房。”
尾音落下,他回頭,目光像評估一件新到手的玩物——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專屬女仆。”
傍晚。
顧安笙換好素白女仆裝,裙擺短得剛好及膝,領口黑綢蝴蝶結系得一絲不茍,卻襯得頸側皮膚愈發蒼白。
餐廳門半掩,光線從縫隙里透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
歐陽世稷端坐在主位,指尖轉著一只空水晶杯。
聽見動靜,他懶懶抬眼。
“過來。”聲音不高,卻足夠讓空氣結冰。
顧安笙低眉順眼,走到他身側,雙膝微彎,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溫熱的粥。
她舀起半勺,吹了吹,才輕輕送到他唇邊。
每一口之間,間隔三秒,不疾不徐,像在侍奉一位隨時會拔刀的暴君。
餐廳里靜得可怕,只剩勺與碗相碰的輕響,和他偶爾吞咽的回音。
待他用完最后一勺,顧安笙放下碗,拿起折疊整齊的餐巾,俯身為他擦拭唇角。
手抖得像風中細絲,卻固執地不肯碰到他皮膚。
她感受得到那道灼熱的審視——目光先落在她后頸裸露的弧度,再沿著脊椎一點點下移,像烙鐵隔空巡行。
她始終低垂著眼睫,不敢與他對視,耳朵卻悄悄泛紅。
歐陽世稷忽然伸手,兩指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
淚珠順勢滾下,正落在他虎口,燙得他指背青筋一跳。
“顧安笙,”他聲音低啞,“贖罪才剛開始。”
“別急著哭,后面還有你哭不出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