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世稷面無表情,步速卻刻意放慢,讓身后的小女人能跟上。
進電梯前,他忽然側頭,薄唇貼近她耳際,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今天起,你隨叫隨到,一步也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金屬門合攏,鏡面里映出員工們震驚到能塞雞蛋的嘴型——
爆炸新聞:前妻變貼身小女仆,總裁這是瘋批了還是寵瘋了?
電梯平穩抵達88層。
顧安笙抱著文件袋,亦步亦趨。
總裁辦公室的雙開門被保鏢推開,她還沒跨過門檻,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便迎面兜頭罩下——
深色羊絨,煙草與冷杉的味道,一瞬間把她整個人吞沒。
“把濕衣服換了。”男人背身而立,連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
她抱著那件殘留著他氣息的西裝走進休息室,輕輕合上門。
她褪下女仆裙,只留最貼身的小件,再把他的黑色西裝套上。
紐扣一粒粒扣上,衣擺直蓋到大腿中段,袖口長出手臂一截,仿佛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黑色襯的皮膚近乎透明,領口處鎖骨若隱若現。
她挽起袖子,又把下擺隨意折了一道,才堪堪露出手指與膝蓋。
鏡子里,女人被寬大西裝裹得纖弱嬌小,像被墨夜吞噬的一捧雪。
深吸一口氣,她推門而出。
外間,歐陽世稷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光,聽見腳步聲并未回頭,只抬手看了眼腕表,嗓音冷淡:“十分鐘,咖啡。”
“是。”她輕聲應下,赤腳踩在地毯上,無聲地走向咖啡機。
色衣擺隨著步伐晃動,像夜色在她身上流動。
男人微側眸,目光掠過她被西裝襯得愈發纖細的腰,眼底暗潮一閃即逝,隨即移開視線。
顧安笙踮腳去拿頂柜的咖啡豆,西裝下擺順著動作滑到大腿根,她慌忙伸手按住,耳朵卻先悄悄紅了。
歐陽世稷坐到落到窗前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指間轉著一支未點燃的煙。
他抬眼,目光掠過她折得亂七八糟的袖口,又掠過那截在黑色布料里晃得晃眼的細白腿,喉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聲音卻冷:“磨豆機第二檔,三十秒,水溫九十。”
“是。”她低聲答,按他教的步驟,一勺一勺往磨豆機里送豆。
香氣炸開的瞬間,他忽然開口,嗓音低而緩:“袖口。”
顧安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不迭把過長的袖子又往上挽,可折痕太厚,一松手就滑落。
她正無措,背后覆上一片溫熱——男人不知何時已站到她身后,單手捏住她袖口,另一只手替她解開紐扣,重新折了一道,再扣上。
他的手指偶爾擦過她的腕骨,像電,又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