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很冷,話不多。但他用的好像是火系異能,非常厲害!至于那個怪物……”雷烈咽了口唾沫,臉上露出一絲驚悸,“皮膚是青白色的,眼睛通紅,樣子和喪尸幾乎一樣,但聽那個年輕人的命令,他稱之為‘奴仆’,叫‘魔一’。就是它扛著我們沖出來的。”
“奴役喪尸?!”趙德柱倒吸一口涼氣,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A級土元素掌控讓他在這片避難所里堪稱無敵,但他自問,單獨面對一只D級喪尸,勝負也只在五五之間,更別提同時面對兩只,還能如此快速地解決!而那個年輕人,竟然還能奴役一只如此強大的、類似喪尸的怪物?
一股強烈的忌憚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嫉妒,在趙德柱心中升起。他忌憚的是蘇銘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和神秘手段;嫉妒的是,對方如此年輕,卻擁有了他難以想象的力量。
“他還說了什么?有沒有透露姓名?來自哪里?”趙德柱追問道,語氣急切。
雷烈搖了搖頭:“他沒有說名字,救了我們之后,只是提醒我們用娃哈哈礦泉水和壓縮餅干可以抵抗病毒,然后就帶著那個‘魔一’又返回商場了。我們想邀請他加入,還拿出了我們最好的物資,但他根本沒看上,只說了一句‘后會有期’。”
趙德柱沉默了,在房間里踱了幾步。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表情變幻不定。
一個實力深不可測、能奴役怪物的獨行強者……
如果能把他拉攏進避難所,無疑將極大地增強避難所的實力和安全保障,甚至可能借助他的力量,獲取更多的資源和生存空間。他趙德柱的地位,或許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但另一方面,這樣一個強者進來,會不會威脅到他的統治地位?對方那冷漠的態度,顯然不是易于掌控之輩。
內心的自卑讓他有些患得患失,擔心無法駕馭這樣的強者;而權力的欲望又讓他渴望得到這份力量。
思忖良久,趙德柱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他看向雷烈和周圍的幾個心腹,沉聲吩咐道:
“傳我的話下去,以后所有外出的小隊,如果遇到一個使用火焰異能、身邊跟著一個蒼白喪尸狀怪物作為奴仆的年輕人,絕對不要輕易招惹!更不要發生任何沖突!要以禮相待,盡量摸清他的動向,但不要打擾他!”
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謹慎:“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們暫時不要與他為敵。”
“是,首領!”手下連忙應道。
“另外,”趙德柱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著精光,“想辦法打聽一下他的喜好,或者他需要什么。看看有沒有機會……能把他請到我們避難所做客。”他還是不死心,想要嘗試拉攏。
安排完這些,趙德柱才讓雷烈他們下去好好養傷。看著雷烈等人離去的背影,他又轉身看向那張粗糙的地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心中思緒翻騰。
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就像一顆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他這個小小的“王國”里,激起了層層漣漪。既有對強大力量的向往,也有對未知威脅的不安。他知道,末世中,像這樣的人,注定不會寂寂無名。而他趙德柱,是安心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當個“土皇帝”,還是冒險去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和更強大的存在?這是一個需要仔細權衡的問題。
……
與此同時,遠在商場內的蘇銘,對這一切自然毫不知情。他剛剛將【時空之遺】滴血認主,正沉浸在獲得至寶的喜悅之中。當下午五點的天色逐漸昏暗時,他如同精準的鐘表,準時結束了今天的狩獵。
帶著實力再度精進的魔一,以及滿載的收獲(主要是魂晶和那枚無價的吊墜),蘇銘離開了這座給他帶來巨大驚喜的商場廢墟,身影消失在暮色中,朝著他那座絕對安全、溫暖,并有七名女仆等候的堡壘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