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蘇銘殺人了!”
“快跑!回家!回家!”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爆發出最后的力量,像無頭蒼蠅一樣,哭喊著、尖叫著,朝著各自認為安全的方向——主要是他們那同樣冰冷但至少能提供一點點心理慰藉的“家”——亡命奔逃。他們互相推搡,踩踏,甚至為了爭奪逃跑的路徑而再次發生短暫的沖突,完全不顧剛才還在一起爭搶食物的“情誼”。
槍聲成了最有效的驅散工具。原本聚集的人群在短短幾十秒內便作鳥獸散,只留下幾具尚有余溫的尸體,和雪地上凌亂不堪、沾染著血污的腳印。
小區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風聲嗚咽,以及遠處隱約傳來的、因為極度恐懼而壓抑的哭泣和關門聲。
蘇銘緩緩收起狙擊步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拍死了幾只蒼蠅。
他轉身,走下觀測塔。
是時候,親自出門,進行最后的清算了。
片刻之后,堡壘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門,在低沉的液壓聲中,緩緩開啟了一道足以讓人通行的縫隙。這是末世降臨后,蘇銘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全副武裝地踏出他的安全屋。
他身穿專業的雪地迷彩作戰服,腳蹬防滑隔熱軍靴,頭上戴著帶有夜視儀和防毒面具接口的戰術頭盔,手上戴著厚實的戰術手套。背上背著裝滿彈藥的戰術背包,胸前掛著沖鋒槍,大腿槍套里插著上了膛的手槍,腰間別著軍刀、手雷和各種求生工具。整個人如同從未來戰場走出來的殺戮機器,與周圍這片冰雪廢土的原始和絕望格格不入。
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了他,但他體內旺盛的氣血和作戰服的優良保溫性能,讓他絲毫不受影響。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煙味,這味道,讓他體內的某種因子隱隱興奮起來。
血色清算,焚盡過往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離得最近的一棟別墅,也是李教授的家。
他邁著沉穩而警惕的步伐,踏著積雪,走到門前。門緊閉著,里面死寂無聲,但他能感覺到門后那壓抑的恐懼和呼吸。
沒有警告,沒有喊話。
蘇銘抬起腳,穿著厚重軍靴的腳猛地踹在門鎖的位置!
“轟!”
本就不是很結實的防盜門,在巨大的力量下應聲而開,門板撞在后面的墻壁上,發出巨響。
屋內,李教授和他的老伴蜷縮在客廳的角落里,看到如同死神般出現的蘇銘,嚇得渾身哆嗦,面無人色。
“蘇……蘇賢侄……不,蘇先生!饒命!饒命啊!”李教授癱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磕頭如搗蒜,“我以前還指導過你功課啊!看在我年紀大了,看在……看在我還有點用的份上,饒了我們吧!我們可以給你當奴隸,當牛做馬……”
他的老伴也在一旁涕淚交加地哀求,語無倫次。
蘇銘冷漠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前世的記憶清晰無比,這位“溫文爾雅”的教授,在分食他時,那冷靜到近乎殘忍的分析和提議,他至今記憶猶新。
“不必了。”蘇銘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然后,他舉起了手中的沖鋒槍。
“不——!!!”
在李教授夫婦絕望到極致的尖叫聲中。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