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溫情與陰云壓境
雖然老獵戶德叔和村長他們是那樣說的(表示食物匱乏),但淳樸的村民們還是遵循著祖輩傳下來的待客之道。消息傳開后,各家各戶還是從自家珍藏的地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些曬干的野菜、儲存的少量紅薯、甚至偶爾還能見到幾個明顯省下來的雞蛋,陸陸續續送到了村長家臨時充當廚房的院子。這是他們招待貴客的基本禮儀,哪怕自己餓著,也不能怠慢了客人,尤其是這位看起來就非同一般的年輕人。
蘇銘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心中微動。他感受到村子里的人雖然生活艱苦,但還算和善,最重要的是心眼都不壞,依舊保持著末世中難得的人情味和團結。這讓他也有了點新的計較。
他的核心世界面積廣闊,未來想要真正發展起來,光靠他和女仆團是遠遠不夠的,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無論是耕種、建設,還是未來可能需要的輔助戰斗,都需要一個可靠的班底。他未來也確實需要打造一支屬于自己的團隊。
看著這些在絕境中依然堅韌、保持著基本良知的村民,他想的是盡可能地把這些人吸納進團隊。畢竟,這里地處偏僻,防御簡陋,遲早會被游蕩的或者有組織的大規模喪尸大軍給抹平,留在這里并非長久之計。
但是他還是想再看一看,這個村里的人究竟怎么樣,是否真的值得他來培養,心性是否真的過關。
想到這里,他想了想,在村民們忙著準備晚飯的時候,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對外掩飾,實為時空之遺)里面,拿出了20多包軍用壓縮餅干,又拿出來了一大塊凍得硬邦邦的豬肉和幾捆翠綠的新鮮蔬菜!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他有很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村里人來說,這些東西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甚至吃過了!
尤其是那塊肥瘦相間的豬肉和綠油油的蔬菜,瞬間吸引了所有村民的目光!很多常年不見油腥的孩子,眼睛都直了,饞的都要流口水了,小鼻子使勁嗅著空氣中仿佛已經飄來的肉香。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之下,野生動物要么變異要么稀少,很難存活和捕捉,所以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過像樣的肉食了。
所有人不禁“嘶溜”一聲,暗暗咽著口水,都怔怔地望向了主心骨老獵戶德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禮物太貴重了!
德叔看著那堆物資,喉嚨也滾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忍住,問向了蘇銘:“蘇先生,這……這太珍貴了!我們不能……”
蘇銘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我需要在你們這里住一段時間,觀察一些事情。這些就當是我的寄宿費用,你們不收,我住著也不安心。”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驚呀,用這么多珍貴的食物當住宿費?這簡直是他們聽過最奢侈的事情了!但看蘇銘態度堅決,而且這對村子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大家在對視一眼后,都在德叔和村長的默許下,同意了這個提議。孩子們更是發出了低低的歡呼。
當晚,村里舉行了許久未有過的、真正意義上的“盛宴”。雖然每個人分到的肉和菜不多,但混合著壓縮餅干煮成的大鍋糊糊,卻讓整個村子都彌漫著久違的幸福感。蘇銘也被奉為上賓,和德叔、村長以及幾位村老坐在一桌。
飯后,他們將蘇銘安排在了一家之前不幸遇襲、但房屋保存還算完好的村民家里,提前打掃得干干凈凈。有的家里還貼心的為他送來了自家最新的、柔軟的棉被。在這種地方,條件雖然艱苦,但是這些村民們還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客人招待好。這讓蘇銘心中那份“考察”的心思,又重了幾分。
就這樣,蘇銘在靠山屯暫時住了下來。
白天,他就隨便和村里的鄰居走動走動,看似閑逛,實則用真實之眼默默觀察著每個人的言行舉止。他看到村民們在德叔的組織下,有條不紊地加固圍墻、打磨武器(多是農具和自制的長矛)、訓練青壯;看到婦女們小心翼翼地處理著那些珍貴的壓縮餅干,混合著野菜煮成糊糊,盡量讓每個人都能吃到;看到孩子們雖然面黃肌瘦,但眼神明亮,承擔著放哨和力所能及的雜活,臉上沒有太多末世的陰霾,反而有種頑強的生命力。
有時看到能幫忙的,他還會順手搭把手。比如誰家屋頂漏了,他隨手凝聚一點金屬性能量就能補上;看到有人搬運重物,他不動聲色地用精神力托一下。他展現出的神奇手段,讓村民們對他更加敬畏,但也愈發親近。
村里有個叫小翠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是村里王寡婦的女兒,長得眉眼清秀,在村里算是頂漂亮的姑娘了。她性格活潑,總是喜歡找蘇銘幫忙,一會兒說水缸太重搬不動,一會兒說柴火劈不開,找著各種由頭接近蘇銘,眼神里帶著少女的傾慕和好奇。
山村溫情與陰云壓境
“蘇銘哥,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嗎?”小翠拿著一根斷裂的鋤頭柄,俏生生地站在蘇銘暫住的院子門口。
蘇銘看了一眼,手指一點,一絲金系能量掠過,斷裂處便如同被無形焊接般重新連接,甚至比之前更牢固。
“哇!蘇銘哥你好厲害!”小翠的眼睛亮晶晶的。
女孩長的還算可以,性格也單純,所以村里人也經常拿他打趣:
“小翠,又去找你的蘇銘哥啦?”
“蘇銘兄弟,咱們小翠可是村里一枝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