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不想因著報復一群爛人,就讓衛國公府惹上麻煩。
“這些操作,說到底,都是陰謀。”
見不得光啊!
“搞陰謀,遠不如玩兒陽謀!”
王姒淡淡的說道。
她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是那種超越年齡的成熟與冷靜。
“陽謀?什么陽謀?”
趙深來了興致,將嘴里的干果殼吐了出來,急切的說道:“阿姒,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嗯,也沒什么新鮮的,都是古人玩兒剩下的。”
王姒勾了勾唇角,吐出了幾個字:“鄭伯克段于鄢!”
什么陽謀?
當然是捧殺。
王家上下,本來就都是又蠢又壞的玩意兒。
就像王嬌,流放、在邊城,都沒能徹底教她變乖。
但凡有點兒機會,她就會作妖。
王之禮虛偽、自私,王之義魯莽、耳根子軟。
他們也都不是什么能夠“守住初心”的人。
侯府的傾覆,也只是暫時讓他們安分下來。
可一旦讓他們產生“有靠山”的錯覺,他們根本無需旁人動手,就能自己把自己玩兒死。
他們自作孽,衛國公府就算顧念親情,也“無可奈何”呢。
趙深作為國公府的少爺,雖然習武,卻也是度過史書的。
他自然知道“鄭伯克段于鄢”的典故,也明白什么叫捧殺。
他微微蹙眉,“阿姒,不必這么麻煩吧!”
不過是一群被流放的螻蟻,趙家都不必親自出面,只稍作暗示,就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哥,世人骨子里,都有著同情弱者的本性。”
“王家確實有錯在先,趙家不管怎么報復,都合情合理!”
“但,王家太凄慘,國公府卻始終煊赫、風光,就難免會有讀書讀傻了的酸腐文人,一邊肚子里泛酸水,一邊攻訐國公府!”
“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也不能任由這些人胡噴亂叫啊!”
“國公府的名聲,不該因著這些小事兒被玷污!”
還有一點,王姒沒有直接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