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抖擻精神,與陸青戰在一處。
“鐺鐺鐺鐺鐺鐺鐺……”金鐵交擊聲密集如爆豆,響徹衡陽街頭。
不過瞬息之間,兩人已交手數十刀,刀光裹著勁風,嚇得周圍行人四散躲避。
“咳!”突然,田伯光咳嗽一聲。
怎么回事?他心中一驚。
如此激烈的交鋒中的咳嗽,說明他田伯光換氣不暢。
可這怎么可能?
區區數十刀的揮舞,他堂堂“萬里獨行”田伯光,又不是那些腦滿腸肥的劣紳,怎么可能換氣不暢?
驚疑間,兩人又硬拼十數刀。
“唔!”田伯光又覺手腕一陣酸軟,連握刀的力氣都弱了幾分,他終于明白過來,陸青的刀法雖一般,內功卻遠勝自己!
近百刀硬接下來,陸青的真氣順著相交的刀鋒不斷沖擊他的經脈,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其實,如果是面對剛下思過崖的陸青,田伯光還不會如此狼狽。
雖然內功不及,但以田伯光的刀法,卻是能繞開陸青的刀鋒,避免刀鋒相交的。
但參考了《辟邪劍譜》之后,陸青的刀速頗有增長。以田伯光的刀法,已經不能輕易繞開他的刀鋒了。
雖然田伯光的刀法依然在陸青之上,格擋之時能少費一些力氣,但這并不足夠。
這樣下去必敗無疑!田伯光心念電轉。要么拼著受傷出奇招斬殺陸青,要么趁還有力氣趕緊跑路。
可眼下的衡陽城,因衡山長老劉正風金盆洗手事,正派云集,他田大爺在此地受傷可太危險了。何況到底能不能斬殺陸青,田伯光其實也沒什么信心。
綜合起來,跑路才是上策。田伯光目光逡巡,開始思考退走之策。
“呵!”就在此時,陸青突然一聲冷哼,手中長刀驟然加力,將田伯光的佩刀狠狠蕩開,同時刀柄下沉,似在蓄力,竟要與田伯光硬拼一招。
果然是個毛頭小子,刀法不行還想拼命?田伯光心中冷笑。
此時只要我手腕一抖,佩刀就能抹了你的脖子!不過老子懶得跟你耗,今日先饒你一次!
不過在這里,老子饒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