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需引薦即可。”陸青點頭。
在陸青的語氣中,任盈盈察覺到了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肯定能做到,也不能拒絕。
這讓任盈盈不由無奈。
算了,形勢比人強,先穩住他再說。
“可以。但我只能將你的意愿告知他們,至于他們愿不愿意見你,我無法保證。”任盈盈道。
“好說好說。”陸青渾不在意。只要你把人叫來,他們愿不愿見,可由不得他們。
任盈盈何等聰慧,又是魔道圣姑,沒有正道俠女的思維鋼印,隱約猜到了陸青的想法,心中不由更加無奈。
你真是華山派的嗎?
莫非,你們華山派要脫離正道,擁抱我們群邪了?
“對了,讓他們去五霸崗見我吧。在那見他們,或許天地能有所感,助我達成所愿。”陸青突然補充道。
“行。”任盈盈無奈應下。
……
一間不見天日的暗室里,一道身影在陰影中端坐。
“師兄!他果真如你所料,來信了!”一人匆匆走進暗室,聲音急切,將一封密信遞了過去。
“信上怎么說?”第一人語氣沉穩,接過信,一邊自行掃過,一邊還問道。
“他說那小子的具體行蹤,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對方是單獨行動。”
“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真不愧是他,真謹慎,不但什么也不說,連字也是從別人的書里剪下來的。”第一人看內容確實和第二人說的一樣,不由冷笑一聲,將信丟到一邊。
“師兄,他竟敢這般敷衍?”第二人忍不住道。
“倒未必是敷衍。”持信人緩緩開口,“若不是他已經完全掌控不住那小子,根本不會與我通信。”
“就因為掌控不住,便要出賣自家弟子?”第二人語氣里滿是不解。
“怎么,不明白?”第一人轉頭看向他,“師弟,你的性子還是太柔和了。為兄知道,你我二人,一個霸烈、一個溫和,想要把門派建好,正需互補。但在這種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凝重:“你要記住,那至高的位置,從來都只有一個。想成就霸業,無論是誰,都不能比自己站得更高。就算是自家弟子,也不例外。這一點,岳不群可比你看得明白多了!”
“是,師兄!我明白了!”第二人連忙應聲,語氣多了幾分堅定。
“去吧。”第一人揮了揮手,“去殺了那小子。但記住,絕不能大意,務必把損失降到最低。哼,岳不群那老狐貍,怕是正等著看我們與他弟子兩敗俱傷呢!”
“是!”第二人恭敬應聲,隨即輕手輕腳退出暗室,將房門悄然合上。
暗室內只剩第一人一人。
他沉默佇立半晌,突然抬手點燃了桌案上的油燈。昏黃的燈光跳動著,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若是有別派之人在此,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堂堂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竟會這般藏頭露尾,在暗室里密謀殺害一個后輩?
以他的身份地位,要殺人,也該是擺明車馬地強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