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的武功確實很不錯。在五岳劍派之中,除了風(fēng)清揚老先生,應(yīng)無人能及。”陸青開口夸贊。
“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任我行冷哼一聲。
先稱贊一番,然后再說殘酷的現(xiàn)實,確實容易讓人更能接受,但那是對那些不敢接受現(xiàn)實的凡人。
你以為老夫是什么人,還怕些許事實么?
“那我便直言了。”陸青輕笑一聲,語氣恢復(fù)平靜,“任先生的武功雖算不錯,卻也僅止于此。論劍法,你雖精通多門高明劍招,能隨機應(yīng)變切換招式,卻始終困在‘有招’的桎梏中,未能觸及‘無招勝有招’的境界;論內(nèi)功,你的《吸星大法》也只夠欺負(fù)練氣粗淺的小門小戶,遇上真正精純的高深內(nèi)力,便全然無用。”
“這樣的功夫確實能稱雄一方,卻絕無可能問鼎天下第一。你那位宿敵東方不敗,之所以能被稱為‘天下第一’,除了江湖人對日月神教的畏懼之外,還有他那冠絕天下,讓人連看都看不清的神速。而那還只是他當(dāng)年行走江湖時的水準(zhǔn)。經(jīng)過這些年的修行,他的速度應(yīng)該已到了你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的地步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任我行神色一沉。雖然自稱不懼事實,但事實臨頭,他還是不愛聽。
“我想說,我可以幫你。”陸青道。
“你幫我?”任我行挑眉,眼中滿是懷疑。你有這么好心?
“不錯。”陸青頷首,“方才觀摩先生的《吸星大法》,又與先生切磋良久,我終偶有感悟,或可整合出一套法門,讓先生真正擁有與東方不敗抗衡的實力。”
……
對任我行的實力評估,陸青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任我行的實力確實差了自己不少。招式上,就是一個困于“有招”境界的普通劍法高手。內(nèi)功雖渾厚,卻談不上精純,原著中他未與方證大師掌力相交,也被對方易筋經(jīng)內(nèi)力震得手臂發(fā)麻,真是一點不冤枉。
一對一,甚至一對二,陸青都有絕對的自信活活打死他。
憂的是,任我行的速度遠(yuǎn)超預(yù)期。陸青憑借對《辟邪劍譜》的感悟,也僅比他快上一籌。可按原著描寫,東方不敗的速度比任我行快的絕非“一籌”,這意味著東方不敗的速度大概率在他陸青之上。
這就有些麻煩了。
原著中,令狐沖復(fù)盤與東方不敗的一戰(zhàn)時,雖主要是對他天下無匹的極速心服口服,但令狐沖卻同樣認(rèn)可了東方不敗的內(nèi)力和招式。否則,令狐沖的評價便會是“不甚高”,而非“非奇高”。
從東方不敗與任我行的戰(zhàn)斗過程看,他們之間雖然并沒有兵刃相交過,沒法直觀看出他們之間的功力強弱,但卻用了任我行“功力雖深,可是東方不敗身法快極,難與相觸”,這樣的表述。再綜合令狐沖的評價,大概可以認(rèn)為他們的功力無明顯差距。
如果在八角籠里死斗,限制了東方不敗的騰挪空間,陸青覺得自己或許能勝,但在地形復(fù)雜、視野開闊的黑木崖,他恐怕最多只能與東方不敗打平。一旦東方不敗的速度超出預(yù)估,那就慘了。
所以,還是借任我行的手再試探一下的好。
那,任我行把東方不敗打死了怎么辦?
唉,如今沒了令狐沖與向問天相助,任我行獨自去找東方不敗,無異于自尋死路,陸青還真無需擔(dān)心那位“好對手”被浪費了。
但任我行也不能死得太潦草。陸青的期望是,任我行雖死,卻能逼出東方不敗的全力,至少要讓他能推斷出東方不敗的真正實力,才算死得有價值。
為此,陸青通過抓住的那一絲靈感,冥思苦想七日七夜,終于為任我行創(chuàng)出一法。
天罡碎星小法!
其實他也曾想過取個霸氣一點的,如“天罡七星破鬼神”這類的名號,最終卻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