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那是江豬,不是白鰭豚咯。
現(xiàn)在少見嘞,擱十年前,一網(wǎng)下去能撈好幾條!”
房思琪看著江面翻騰的水花,像是沒看見郭云蘿的親昵舉動,輕聲念道:
“慕蟾宮與白鰭豚精白秋練因詩相戀,歷經(jīng)波折,終成眷屬……”
“為什么故事里的妖精,都喜歡窮書生啊?”
林濤被郭云蘿抓著胳膊,感覺房思琪的目光掃了過來,有點心虛,趕緊找個話題。
“那還用問!”郭云蘿搶著回答,
“古代書生標配:破長衫、舊書卷、兜比臉干凈。但妖精不在乎??!
人家就喜歡這種‘窮得理直氣壯’的氣質(zhì),反正又不用彩禮。
婚后還能玩‘養(yǎng)成系’,教他修仙、經(jīng)商、考狀元,成就感爆棚!”
她這番歪理邪說,逗得林濤和房思琪都笑了。
房思琪抿了口紅酒,眼神有些迷離
:“妖精愛書生,或許是永恒在追逐剎那的光亮。
那些跨越生死的愛戀,不過是靈與肉,在文字長河里的一次溫柔相認。”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那個義無反顧的妖精。
江風(fēng)越來越大,林濤又要了兩瓶紅酒和幾碟小菜,三人在甲板上喝著,聊著,直到游船靠岸。
下船時,兩個女孩都已是腳步虛浮,醉眼迷離。
房思琪還算安靜,乖乖地讓林濤扶著。
郭云蘿則徹底放飛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林濤身上,嘴里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林濤如今的體格,一左一右架著兩個姑娘毫不費力。
只是碼頭上,路人投來的目光就復(fù)雜多了。
有大媽對他指指點點,直搖頭。也有年輕小伙,對他投來一個“兄弟我懂你”的佩服眼神。
林濤懶得理會,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把兩個醉貓塞了進去。
“師傅,”林濤對司機說,“去最近的半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