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加拿大的田園牧歌,林濤回到了鋼鐵叢林的魔都,一頭扎進環宇投資的總部。
他要檢視一下胖秘書沈若楠這兩個月的戰果了。
“林總,這是篩選后剩下十五位操盤手的全部資料。”
沈若楠抱著厚厚一摞文件,腳步沉穩地走了進來,將資料整齊地擺在林濤面前。
林濤點點頭,示意她留下,隨即拿起第一份資料。
他翻閱的速度不快,每一頁都看得極其仔細,仿佛要從那些單薄的紙張上,看出一個人的骨血和靈魂。
面試環節簡潔得近乎無情。
林濤不問過往業績,也不聽宏偉藍圖,他只提一些刁鉆的、涉及利益與道德灰色地帶的假設性問題。
“如果有一個能讓你個人財富翻倍的內幕消息,但有三成概率會讓你負責的客戶賬戶爆倉,你會怎么做?”
一個履歷光鮮的金裝精英,嘴上說著“客戶利益至上”的標準答案,
但林濤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貪婪與興奮。
林濤沒說什么,只是在他的簡歷上,用紅筆畫下了一個叉。
另一個也是如此。
面試結束,林濤將兩份畫了叉的簡歷抽出來,遞給一旁的沈若楠。
“這兩人,讓他們收拾東西走人,理由你自己想。”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好的,林總。”
沈若楠接過簡歷,心中毫無波瀾。
這兩個月,她已經習慣了老板這種看似隨意,實則洞察一切的決斷。
能力?背景?在老板這里,都不如“干凈”二字重要。
她也因此在初篩時,更傾向于那些剛出校門、眼神清澈的年輕人。
他們像一張白紙,雖然稚嫩,但可塑性強,沒有在名利場里染上太多洗不掉的顏色。
沈若楠出去安排人事,辦公室里只剩下林濤。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些新招來的操盤手,目前都只是研究員。
他們的任務是像工蜂一樣,收集海量數據,分析宏觀政策,拆解公司財報,為他提供彈藥。
而真正扣動扳機的,只有他自己。
買入點,賣出點,所有核心指令,都由他通過沈若楠單線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