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國文水平,比不上你老師啊。”
房詩琪臉頰緋紅,把頭埋得更深,不說話了。
“行了,睡覺。”
林濤哭笑不得地把她按回被子里。
心里卻暗自嘀咕,思想稍微“臟”點也好,至少懂男人。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
房父房母就跟兩尊門神似的坐在客廳里,一個眼圈發黑,一個坐立不安。
林濤從房間出來,神色如常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后就自顧自地去陽臺打拳了。
房父噌地一下就想站起來,被房母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了回去。
直到房詩琪的房門打開,小姑娘精神飽滿,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暈,哪還有半點昨晚的憔悴。
老兩口立刻把女兒拉進房間,關上門,也不知道在里面“盤問”了些什么。
過了好一陣,兩人才出來,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表情,哼著小曲就進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吃完早飯,林濤便帶著房詩琪出發了。
兩人去了蘇州,在一步一景的園林里,房詩琪像只快活的百靈鳥,拉著林濤的手,給他講滄浪亭的借景,講拙政園的布局。
又去了岳陽樓,她站在樓上,指著浩瀚的洞庭湖,迎著風,給他念“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林濤對這些古文典故一知半解,但他看著女孩眉飛色舞、眼睛里閃著光的模樣,就覺得心里說不出的熨帖。
一個文靜秀氣的姑娘,在你耳邊用軟糯的聲音,傾訴她滿腹的詩書情懷,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十天的旅行一晃而過,林濤要回報考志愿了。
機場里,房詩琪戀戀不舍。
林濤看著她走進安檢口,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十天,天天住一個酒店,雖然是兩個房間,但這小妮子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偶遇”。
不是穿著浴袍出來倒水,就是半夜說怕黑拉著他講故事。
好幾次,林濤都差點想沖到房炳煌面前吼一句:
去他娘的承諾,老子不管了!
但最后,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四年……還真他娘的有點難熬。
在回去報志愿前,林濤先回了一趟盛達。
剛踏進公司大門,一股熱火朝天的喧囂就撲面而來。
“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