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看看,那個未來的你?”林濤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力,人已經走到了床前,“把手給我。”
他眼中神光一閃,體內那神秘的黑色光體字急速閃爍,最終幻化成一個兩人四掌交疊的奇異圖案。
房詩琪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心神恍惚,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當林濤溫熱的掌心貼上她冰涼的手背時。
嗡!
一股龐大而悲傷的信息洪流瞬間涌入房詩琪的腦海!
她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她看到自己是如何被那個儒雅的“老師”用愛與欣賞編織的牢籠困住,如何在他的pua下,將“溫良恭儉讓”變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她看到他染指了另一個女孩,她才幡然醒悟,自己不過是他眾多獵物中的一個。
她看到自己陷入重度抑郁的黑暗深淵,日夜被痛苦和自我厭惡折磨。
她看到自己鼓起勇氣走上法庭,卻因證據不足和早已年滿十六歲而敗訴,換來的是世人的嘲笑和二次傷害。
最終,她看到了那個絕望的自己,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那年輕而悲慘的生命……
幻境中,房詩琪的精神體在無盡的痛苦中哀嚎、撕裂、崩潰。
而林濤的精神體如一道金光穿梭其中,一次次將她破碎的意識梳理、重組,強行將她從那毀滅的宿命中拉扯出來。
這個過程,林濤感覺自己的精神力量也在飛速凝實、壯大,前世許多模糊的記憶碎片,都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
房門外,房炳煌夫妻倆一夜未眠,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房炳煌中間偷偷開過一次門縫,只見兩人閉目安坐,四掌相抵,姿勢古怪,卻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他只好又把門關上,繼續焦急地等待。
吱呀——
當房門再次打開,一縷晨曦的光芒恰好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照了進來。
“詩琪她……”房炳煌和妻子立刻迎了上去。
“沒事了。”林濤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亮得驚人,“房叔,借你家陽臺用一下,我打套拳。”
天將亮未亮,正是陰陽交替之時,他體內的氣血已經開始自行鼓蕩,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演練來梳理和鞏固剛剛暴漲的精神力。
“沒問題!東邊那個大陽臺,視野最好!”房炳煌連忙道。
“需要準備什么嗎?”一旁的少婦也關切地問。
林濤看了她一眼,開口道:“阿姨方便的話,幫我準備一盆冷水,一條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