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白了。”曲筱綃的眼神重新亮了起來,“你說得對!感情怎么能拿來交易呢!”
見她情緒穩定下來,王柏川話鋒一轉,:“那么,我們來談談這次的風波。你覺得,誰最急于把我們捆綁在一起,或者。。。。。。離間我們?”
曲筱綃也不笨,此刻冷靜下來,稍加思索,一個名字立刻浮上心頭。“曲連杰!”她咬牙切齒道,“肯定是他!只有他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想借機把我踢出局!”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王柏川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既然想玩,那我們不妨陪他演一出。”
“演戲?”曲筱綃疑惑。
“將計就計,他不是想制造我們關系親密的輿論嗎?明天在你家的飯局上,我們就表現得‘默契’一點,‘親近’一點,讓他以為他的‘算計’快要得逞了。我們真的會在一起。。。”
曲筱綃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王柏川的意圖:“你是說…我們假裝被他制造的輿論影響,干脆順水推舟,讓他以為我們真的在交往?讓他放松警惕,甚至。。。。。得意忘形?”
“沒錯。”王柏川欣賞地看著她迅速的反應,“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也最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我們需要給他一種錯覺,一種他即將成功的錯覺。這樣,他才會迫不及待地進行下一步,而下一步,往往就是漏洞百出的時候。”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尺度要把握好。在你父親面前,基本的尊重和適當的親近,我也會適時表現出對你的支持,足以讓曲連杰焦慮,具體怎么做,隨機應變,我會配合你。”
“好!我聽你的!”曲筱綃用力點頭,
王柏川看著她充滿斗志的模樣,淡淡一笑。這場風波已經徹底變成了他手中用來進一步收服曲筱綃的契機。
與此同時,在助理李清雅高效運作下,幾份蓋著遠川資本法務部紅印的律師函,已經分別送達了幾家發布和傳播謠言最為活躍的平臺,要求立即刪除不實信息并公開道歉。否則將會承受遠川的“怒火”。
而另一邊,一些關于曲連杰名下公司賬目混亂、資金流向可疑的“舉報材料”,以及他在澳門賭場一擲千金、欠下巨額賭債的證據復印件,也通過某種“意外”的渠道,擺在了曲永泉最信任的助理的辦公桌上。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小料”就會傳入曲永泉的耳中。
翌日,曲家家宴,設在曲家位于西郊的老洋房里,王柏川準時抵達,手中提著兩份禮物——給曲父的是一餅品質上乘的陳年普洱,給曲母的則是一條愛馬仕的絲巾。
曲母親自到門口迎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熱情和歡喜,“王總,快請進,快請進!老曲在書房接個電話,馬上就好。”她一邊引著王柏川往里走,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看王柏川的眼神愈發滿意。
曲筱綃今天也特意打扮過,一身香奈兒的小香風套裝,少了幾分平日的跳脫,多了幾分名媛的優雅。她看到王柏川進來,眼神亮了一下,隨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劇本”,走上前,聲音溫柔:“王總,你來啦。”
王柏川對她微微頷首,眼神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將手中的絲巾遞給曲母:“阿姨,一點心意,希望您喜歡。”
“哎呀,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太見外了!”曲母接過禮物,嘴上客氣著,眼里的笑意卻更深了。
這時,曲永泉也從書房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王總,歡迎歡迎。”
“曲總,阿姨,打擾了。”
眾人寒暄著入座。餐廳的長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和開胃菜。曲連杰果然也在,他坐在曲永泉下首的位置,看到王柏川和曲筱綃之間那若有若無的“默契”,眼神閃過一絲算計,不過很快又擠出一副熱情的笑容。
宴會伊始,話題自然圍繞著感謝王柏川對曲筱綃的照顧,以及最近那篇惱人的八卦文章。
“王總,這次的事情,讓你見笑了。”曲永泉舉起酒杯,語氣帶著歉意,“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定要揪出幕后散播謠言之人!”
王柏川端起酒杯,與之輕輕一碰,神色淡然:“曲總不必介懷,清者自清。一些不入流的小伎倆,還影響不到遠川資本的根基,更影響不了我和曲小姐之間純粹的友誼。”他特意加重了“友誼”二字,目光平靜地與曲永泉對視,沒有絲毫閃躲。
曲永泉心中知道王柏川這是在再次明確劃清界限。他哈哈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再糾纏此事,轉而聊起了當前的經濟形勢和可能的合作領域。
這時,王柏川與曲筱綃的“表演”也開始了。
席間,當傭人端上一盤清蒸東星斑時,王柏川主動用公筷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腹肉,輕輕放到了曲筱綃的碟子里,溫聲道:“你腳傷剛好多吃點,補充蛋白質。”
這個舉動在這種家庭宴請的場合,顯得格外親昵。曲筱綃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抬頭對王柏川甜甜一笑:“謝謝王大哥。”
當聊到gi項目的進展,王柏川也適時開口:“筱綃在這個項目上,確實花了很多心思,進步很快。”他沒有稱呼“曲小姐”,而是自然而然地叫了“筱綃”。聽到這一聲“筱綃”,曲筱綃嬌嗔地瞥了王柏川一眼,低下頭,用小勺輕輕攪動著碗里的湯,一副小女兒情態。這些互動落在曲母眼里,感覺這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頓時喜笑顏開。
曲連杰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得逞的微笑,看來輿論的力量是非常有用的,原本直接拒絕的王柏川,也已經做出這樣的姿態,想來等下再次提出聯姻,王柏川應該不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