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讓三個女人同時心頭一緊。
王漫妮想起了那個綁架的夜晚,想起了陸遠如同天神般降臨將她救出,想起了他給予她的事業和尊嚴。離開他?她無法想象。
顧佳想起了茶廠從無到有,想起陸遠在她最無助時提供的資源和肯定,想起他帶來的那種超越前夫的、令人心悸的依賴感。離開?她的世界會瞬間崩塌。
鐘曉芹更是用力搖頭,眼淚掉了下來。離開陸遠?那個將她從泥沼中拉出,給她溫暖港灣和創作自由的男人?她做不到。
看著三人的反應,王美蘭了然地點點頭:“既然都離不開,那就只能接受現實。而且,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反而是一種……奇妙的平衡嗎?”
她的話,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我們各自擁有他的一部分,也各自在他那里得到滿足。沒有誰能夠完全獨占他,但也沒有誰會被徹底拋棄。這或許,是待在他身邊最‘安全’的方式。”
顧佳沉默了。她是個現實主義者,王美蘭的話雖然刺耳,卻直指核心。獨占陸遠?那是癡心妄想。離開他?代價她承受不起。那么,接受這種“共享”,并在其中找到自己最舒適的位置,似乎成了唯一理性的選擇。
王漫妮也垂下了眼眸。她經歷過梁正賢的背叛,深知完美愛情的虛妄。陸遠給予她的,遠比虛幻的愛情更實在。事業、保護、以及那種被強者認可的滿足感。如果分享是獲得這些必須付出的代價……她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排斥。
鐘曉芹看著沉默的顧佳和王漫妮,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王美蘭,懵懂的心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她不需要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她不能沒有陸遠。如果大家都在一起,能讓他高興,那……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場原本可能劍拔弩張的攤牌,在王美蘭四兩撥千斤的引導下,詭異地走向了另一種共識。
幾天后,陸遠在君悅府頂樓設宴。這一次,不再是各自為政的小圈子,而是明確地將四人聚在了一起。
餐桌上,氣氛微妙的和諧。王美蘭依舊扮演著大姐和協調者的角色,談笑風生。顧佳和王漫妮偶爾會就某個商業話題交流幾句,帶著專業人士的克制與禮貌。鐘曉芹則安靜地吃著東西,偶爾抬頭看看陸遠,眼神依賴。
陸遠坐在主位,目露欣賞地看著這一幕。他不需要詢問,也知道她們之間必然有過一場談話,并且得出了他預料之中的結論。他享受著這種微妙的平衡,享受著她們因他而不得不形成的、心照不宣的共謀。
晚餐后,他并未刻意指定誰留下,只是起身走向書房,留下一句:“今晚我處理公事,你們自便。”
這是一種無聲的放任,也是一種考驗。
最終,王漫妮以討論“棲桐”下一個季度的戰略為由,率先走進了書房。顧佳則以請教茶廠海外拓展計劃為名,稍后也跟了進去。鐘曉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抱著一本需要陸遠提意見的書稿,紅著臉,最后一個踏入。
書房的門,輕輕關上。
門內會發生什么,無人知曉,也無需細究。那是一個只屬于陸遠和他的女人們的、隱秘而共享的空間。
王美蘭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書房隱約傳來的、混合著的低語聲,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復雜的、了然的笑容。喝下最后一口酒,施施然起身,也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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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是一場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