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資本市場忘記一場血腥的搏殺,也足以讓勝利者將果實徹底消化吸收。
遠航資本的體量在陸遠的執掌下,如同滾雪球般迅猛增長,正式突破了八百億關口。雖然首次主導如此龐大商業帝國,但陸遠并未感到吃力,有技能【黃金律】賦予他洞察資本流向的直覺,【超維感知】讓他能精準把控風險與機遇的微妙平衡。錢生錢的游戲,被他玩得游刃有余,公司的每一個決策都精準地踩在時代的脈搏上。
朱鎖鎖憑借著出色的業績和(在陸遠無形影響力下)迅速澄清的污名,順利晉升為銷售部小組長。她褪去了些許初入職場時的青澀,眉宇間多了份干練與自信,處理客戶關系和老員工之間的微妙平衡也越發游刃有余。
蔣南孫則全身心撲在“靜安里37號”項目上。與顧教授的合作愈發默契,改造圖紙幾經打磨,終于確定了最終方案,即將進入實質性的動工階段。她用自己的專業和堅持,贏得了項目組乃至基金內部原本持懷疑態度者的尊重。
這天下午,精言集團頂層,屬于陸遠的寬闊辦公室內。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陸遠剛結束一個跨國視頻會議,揉了揉眉心。局勢平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敲門聲響起。
“進。”
艾珀爾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份需要他簽字的文件。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檳色的職業套裝,襯得膚色愈發白皙,妝容精致,氣色比前幾個月好了不知多少。
“陸先生,這是‘東籬’項目下一階段的推廣預算,需要您過目簽字。”她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從容,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快。
威脅她的傅長寧已經徹底垮臺,凌霄資本煙消云散,壓在她心頭那塊名為“恐懼”和“脅迫”的巨石終于被移開。這一個月,是她近年來過得最輕松、最踏實的一段日子。
陸遠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下,利落地簽上名字。他抬眸,目光落在艾珀爾明顯放松的臉上,忽然開口:“事情總算都過去了。”
艾珀爾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慶幸,也有對過往不堪的釋然。“是的,陸先生。多虧了您。”
“喝一杯?”陸遠起身,走向旁邊的酒柜,語氣隨意,像是老友間的邀請,“算是。。。。。遲來的慶祝。”他取出一瓶價值不菲的麥卡倫威士忌和兩個水晶杯。
艾珀爾有些意外,但很快點頭:“我的榮幸。”
琥珀色的液體注入杯中,散發出醇厚的香氣。陸遠將一杯遞給艾珀爾,自己拿起另一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慶祝新生。”陸遠意有所指。
艾珀爾眼眶微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精迅速帶來暖意,也讓她緊繃的神經進一步松弛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強大,將她從泥沼中拉出,并給予了新生的男人,心底某種被壓抑許久的情愫,混合著感激、崇拜,以及劫后余生的放縱,悄然滋長。
“陸總~”她又為自己倒了一點酒,指尖輕輕劃過杯壁,眼神在酒精和復雜心緒的作用下,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帶著暗示性的媚意,“當初。。。。。我把星輝科技和寰宇科技的‘好消息’傳遞給傅長寧的時候,其實。。。。很害怕。”她向前走了半步,距離被拉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過來。
陸遠看著她,沒有后退。他當然知道艾珀爾當初傳遞的“優質”情報,是他計劃中關鍵的一環。這個女人,在恐懼中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也算是有功之臣。
“都過去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量。
但這安撫,在艾珀爾聽來,卻像是一種默許和鼓勵。酒精放大了她的勇氣,她借著酒意,又靠近了一些,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吐氣如蘭:“是啊,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想好好……感謝您。”
她的手指,試探性地,輕輕搭在了陸遠拿著酒杯的手腕上。那觸碰帶著微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陸遠的目光深邃,落在她染著紅暈的臉頰和那雙帶著鉤子的眼睛上。他并非圣人,艾珀爾本就是極具魅力的女人,此刻刻意的引誘,混合著功成之后的松懈氛圍,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沒有推開她。
這個信號被艾珀爾準確捕捉。她心一橫,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主動印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