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并未在小城久留,當天傍晚便返回了北京。。
就在他離開的那個晚上,蘇更生的繼父張志強,在常去的那家地下賭場“酣戰”時,被早已掌握線索的警方當場抓獲。現場查獲的賭資和欠條數額不小,足夠他喝一壺的。緊接著,當初那個曾被張志強騷擾的鄰居,“勇敢”地站了出來,向警方提供了關鍵證詞。一份詳盡的、記錄著張志強多次酗酒后對繼女蘇更生進行猥褻和家暴(有淤青照片為證)的舉報材料,也出現在了辦案人員的案頭。
數罪并立,張志強這次面臨的,不再是簡單的治安拘留,而是涉嫌賭博、虐待未成年人、猥褻。他已經被刑事拘留,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審判。
消息傳到李桂蘭耳朵里時,她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后,她不是為女兒的遭遇感到憤怒或心疼,而是捶胸頓足地哭嚎著“天塌了”、“以后可怎么活”、“這日子沒法過了”,言語間都在責怪女兒是“禍根”,惹來不該惹的是非。
蘇更生站在昏暗的房間里,聽著母親怨懟的哭聲,心中感覺絕望。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結果自己的母親反而怨恨自己!她緊緊攥著衣角,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昨天在巷口遇到的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和他那句“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是他做的嗎?
幾天后,一個中年女人找到了蘇家。她自稱是法律援助志愿者,向李桂蘭和蘇更生詳細解釋了張志強目前涉嫌的罪名、可能面臨的法律后果,并表示可以為她們提供免費的法律咨詢和援助,幫助她們申請應有的保護,還有在離婚和爭取賠償方面提供支持。
李桂蘭起初是抗拒和害怕的,但在志愿者耐心分析了利弊,然后拿出了“熱心人士”提供的救助金后她的態度才稍微松動。蘇更生則始終沉默,直到志愿者悄悄遞給她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低聲說“有任何需要,或者害怕的時候,可以打這個電話”時,她才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迅速將紙條攥緊在手心。
她現在知道,這一切,都與那個叫陸遠的男人有關。就像那天他在巷子里說的那樣,他真的做到了!一種極其微弱的、名為“希望”的種子,在她心底悄然萌芽。
……
北京,陸遠很快收到了小城傳來的進展匯報。他吩咐阿鬼,繼續保持對蘇更生的關注,確保法律援助到位,生活不出大的問題。他打算讓蘇更生先適應這場巨變,緩一口氣才慢慢接觸。
這周末去姜雪瓊家見父母。
為了這次會面,陸遠做了充分的準備。他精心挑選了禮物:給姜父帶了兩盒頂級的西湖龍井和一套品相不錯的文房用具;給姜母則選了一條真絲圍巾和一些燕窩。
周末下午,陸遠穿著休閑西裝,和有些緊張的姜雪瓊一起,來到了她父母家。
姜家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家里布置得簡潔雅致,滿墻的書柜和淡淡的墨香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姜父戴著眼鏡,面容清癯,氣質嚴肅,姜母則顯得溫和許多,熱情地招呼陸遠坐下,端上茶水。
最初的寒暄過后,談話進入了“正題”。
“小陸啊,”姜父放下茶杯,“聽雪瓊說,你在香港是做金融和古董生意的?年紀輕輕,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不過,內地的環境和政策,跟香港還是很不一樣的。你對未來有什么具體的規劃嗎?”
陸遠坐姿端正,態度不卑不亢:“伯父說的是。香港市場成熟,但空間相對有限。我之所以來北京,就是看好內地未來的發展潛力。目前我的‘遠航資本’主要在做一些穩健的金融投資。長遠來看,我希望能扎根內地,尋找實體經濟或者科技創新領域的投資機會。”
姜母更關心生活方面:“小陸,你家里……都還好吧?你和雪瓊以后是打算長住北京嗎?”
“我父母早年過世了,家里沒什么負擔。”陸遠坦然道,隨即看向身邊的姜雪瓊,目光溫柔,“是的,伯母,我們計劃長住北京。雪瓊的畫廊正在裝修,我很支持她的事業。我們在東直門也買了房子,正在裝修,希望盡快能有個安穩的家。”
聽到陸遠說父母不在,姜母眼中閃過一絲憐惜,語氣更加柔和了些。姜父則繼續問道:“古董這行,水很深啊。聽說你在香港名氣不小”
“都是同行抬愛,”陸遠謙虛地笑笑,“主要還是靠多聽、多看、多比較,敬畏知識,”
晚餐氣氛融洽,姜母親自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飯后,姜父甚至難得地拿出棋盤,和陸遠下了兩盤象棋。陸遠的棋路穩健又不失鋒芒,頗得姜父欣賞。
離開姜家時,已是夜色深沉。姜雪瓊送陸遠到樓下,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放松:“我爸剛才悄悄跟我說,你這小伙子,沉穩,有見識,不錯!”
陸遠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樣子,笑著將她攬入懷中:“這下放心了?”
“嗯!”姜雪瓊用力點頭,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獎勵你的!”
【系統提示:與次級氣運承載者‘姜雪瓊’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9100(關系獲重要認可,情感近乎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