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頂層公寓落地窗的紗簾,將臥室染成一片柔和的暖金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旖旎過后特有的寧靜與慵懶。
朱鎖鎖是在頸間溫熱的呼吸與后背肌膚上輕柔的摩挲中醒來的。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陸遠線條分明的下頜線——他醒了,目光沒有聚焦,好像在思考什么,指尖輕輕流連于她的背,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手上微微加大了力度,
她心里感覺絲絲甜蜜,下意識地往他懷里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胸口,那里還殘留著昨夜屬于他的氣息,與她自己的味道交織在一起,“陸遠哥,你沒睡嗎?”她的聲音帶著剛醒時的慵懶沙啞,
陸遠低頭,目光落在她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和微紅的耳尖上,眼底掠過一絲暖意,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反問道:“累嗎?”他指尖劃過她光滑的肩頭,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的灼熱印記。
“不。。。不會。。。”朱鎖鎖臉頰更燙了,像熟透的櫻桃。
“那就再來~”
“啊~陸遠哥~。。。別~”
一小時后,朱鎖鎖長出了一口氣,剛剛再次經歷在海浪中搖曳的感覺,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她黑發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隨即,她想起什么,仰頭看他,眼底帶上了一絲擔憂:“昨晚……艾珀爾那邊,會不會有麻煩?”她沒有忘記酒店套房里那場驚心動魄的鬧劇,也隱約猜到了陸遠將計就計、迫使艾珀爾成為“線人”背后潛藏的風險。那個女人的驚慌與恐懼不似作假,狗急跳墻之下,難保不會反噬。
“她知道背叛我和被傅長寧棄用的代價哪個更重。”陸遠語氣平緩,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凌晨時分,她已經傳了消息過來——凌霄資本的傅二公子,比他那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哥哥動作更快,也更狠。他們不再滿足于二級市場的騷擾和輿論攻擊,而是想直接掐住‘深藍科技’的咽喉,在核心零部件的供應鏈上動手腳,讓我們的生產線停擺。”
這冷靜的闡述瞬間驅散了一部分的旖旎氣息。朱鎖鎖也收起了小女兒般的嬌憨,擁著薄被坐起身,絲質睡裙的細帶滑落肩頭,露出一片如玉的肌膚。她此刻無暇顧及這份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只蹙著秀眉,語氣急切:“那深藍科技會不會有危險?項目會受影響嗎?”她深知“深藍科技”是陸遠布局未來的關鍵,不容有失。
“傅家二少這次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著。”陸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傅長寧想通過他在海外控股的那家‘環宇精密’,以‘產能不足’為由,單方面撕毀獨家供應協議,同時抬高對其他所有潛在替代供應商的收購報價,想讓我們短期內找不到替代來源,陷入被動。”
他頓了頓,看向朱鎖鎖眼底真切的擔憂,難得地多解釋了幾句:“但他低估了遠航的準備。‘環宇精密’并非鐵板一塊,他們第二大股東,與我們在南美礦藏項目上有深度合作。此刻,那位股東應該已經接到我們的合作建議——要么,支持我們的人進入環宇董事會,保障供應;要么,遠航啟動對環宇的惡意收購,讓他們徹底換個主人。”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不是在談論一場可能涉及數十億資金的資本博弈,而是在決定晚餐的菜單。“至于替代供應商,‘磐石’預案啟動時,陳帆的團隊就已經與國內兩家技術儲備足夠的公司簽了秘密扶持協議,遠航注資,共享部分非核心專利,幫助他們在一周內完成生產線升級。傅長寧想用錢砸出一條絕路,可惜,他選錯了對象。”
這番布局,層層遞進,朱鎖鎖聽得心潮澎湃,看向陸遠的眼神里,崇拜與傾慕幾乎要滿溢出來。她不想只做被他護在身后、無憂無慮的金絲雀。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我在銷售部能接觸到不少上下游的客戶和供應商,也許……也許能幫你留意凌霄那邊的動向?他們如果想通過精言集團的項目或者合作方來搞小動作,我身處一線,說不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陸遠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執拗光芒,不同于往日那種帶著依賴的感激,這是一種渴望參與他世界、證明自身價值的迫切。他忽然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卻堅定的吻,語氣里帶上了一絲寵溺與認可:“好,留意著。但記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別主動涉險,別逞強。”
【朱鎖鎖: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