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鎖鎖:好感度
85100。好感度提升源于“親密關系的深度綁定”與“被認可并參與核心危機的歸屬感與價值感”。】
朱鎖鎖心頭仿佛被蜜填滿,甜得幾乎要暈開。她剛想再說些什么,表一表決心,陸遠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陳帆”的名字。他探身接起,語氣瞬間從方才的溫和切換回商場上的鋒銳:“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壓得很低,語速很快,朱鎖鎖屏息凝神,也只隱約捕捉到“蔣小姐”、“建筑保護基金”、“老員工刁難”、“靜安里37號”幾個零碎的關鍵詞。她沒有出聲打擾,只安靜地靠在他身側,感受著他接電話時手臂肌肉微微繃緊,看著他側臉線條在晨光中顯得愈發(fā)迷人。
“知道了,按計劃提供必要信息,但不必插手干預。”陸遠簡短吩咐完,掛了電話。
“是南孫那邊……出了什么事嗎?”朱鎖鎖輕聲問,語氣里帶著對好友的關切。
“嗯。”陸遠將手機放回原位,神色如常,“她今天去建筑保護基金報到,負責老洋房修復的初步調(diào)研。有個資深的員工,大概是想給她這個‘空降兵’一個下馬威,把之前折了好幾個人的‘靜安里37號’項目丟給了她。”
朱鎖鎖愣了愣,隨即想起蔣南孫之前提過這個項目——那棟位于舊租界區(qū)的老洋房,不僅因年久失修、結構復雜而棘手,產(chǎn)權更是牽扯著三戶觀念各異、關系微妙的人家,之前基金派去的三任負責人,連初步的協(xié)調(diào)溝通都沒能完成,堪稱一塊燙手山芋。“那南孫能應付嗎?”她不免擔憂,蔣南孫專業(yè)功底扎實,可應對這種涉及人情世故、甚至可能帶有惡意的職場刁難,向來不是她所擅長。
“她骨子里的韌性,比你想象的要強得多。”陸遠拿起手機,快速給陳帆發(fā)了條信息,內(nèi)容是讓他將“靜安里37號”的詳細產(chǎn)權資料、歷史沿革以及前幾任負責人的調(diào)研報告加密發(fā)送給蔣南孫。“我讓陳帆把能提供的背景信息給她了,剩下的路,得她自己走。”他不會事無巨細地替蔣南孫掃平障礙,溫室里精心呵護的花朵,經(jīng)不起真正的風雨。蔣南孫需要這樣的磨礪來撕掉身上最后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同一時間,城市另一端,建筑保護基金的辦公室里。
蔣南孫握著那份剛剛被強行塞過來的“靜安里37號”項目文件夾,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站在她對面的,是基金里資歷頗深的項目協(xié)調(diào)員李姐,此刻正抱著手臂,靠在辦公桌沿,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審視與看好戲的神情。
“小蔣啊,可不是我故意為難你。”李姐拖長了語調(diào),聲音里透著股揮之不去的市井精明,“這‘靜安里37號’是咱們基金今年的重點跟進項目,上面盯得緊,必須得找個‘能扛事’、‘有辦法’的人來負責。你是陸先生親自推薦來的人,總不能……讓人在背后說閑話,覺得你只會靠關系,沒什么真本事吧?”她刻意在“陸先生”和“關系”幾個字上加了重音,話語里的諷意,毫不掩飾。
這話像一根針,刺入蔣南孫的耳朵。若是在以前,那個被保護得很好、不識人間疾苦的“蔣公主”,或許會感到屈辱,會忍不住出言辯駁,甚至會因為這份明顯的敵意而慌亂無措。但現(xiàn)在,她只是平靜地迎上李姐帶著試探與看好戲的目光,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然后將那份資料放進自己的通勤包里,拉上拉鏈。
“謝謝李姐給我這個機會。”她開口,聲音清晰而平穩(wěn),沒有一絲顫抖,“我會盡快熟悉資料,并拿出初步的調(diào)研與解決方案。”
沒有預期的委屈辯解,沒有露怯的示弱,只有一句干脆利落的承諾。李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錯愕地看著蔣南孫轉身離開的背影——她今天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身姿挺拔如修竹,步伐穩(wěn)定,竟完全沒了往日印象中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嬌氣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