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史館出來時,夕陽的余暉已將瀾海一中的武道場鍍上一層暖金。王楓攥著《驚濤駭浪訣》的獸皮卷軸,腳步不停直奔后山的僻靜竹林——那里是他平日里修煉槍法的專屬之地,枝葉交錯間既能隔絕外人窺探,又能模擬實戰中的復雜環境,之前在家是因為那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這才好長時間沒有來這修煉。
魏慶輝抱著《怒濤斧法》一路小跑跟上,剛要開口約著一同修煉,就見王楓已經迫不及待地抽出了背后的神威烈水槍。槍身離鞘的瞬間,一道槍身離鞘的瞬間,一道赤紅色寒月力便順著經脈涌入槍桿,神威烈水槍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發出細碎的嗡鳴。
魏慶輝識趣地往后退了數步,找了塊青石坐下,一邊翻看《怒濤斧法》一邊留意著王楓的動靜——他知道這位兄弟一旦進入修煉狀態,就會完全沉浸其中。
“雖然以前相交不密切,但是看他和褚玉的樣子,是個能交托后背的真爺們!這次跟著過來也是存著心思想要結交一番,但是看這狀態,還是先各自練習一會。”
王楓閉上雙眼,將獸皮卷軸貼在眉心,《驚濤駭浪訣》的“觀浪”意境再次浮現。與校史館時不同,這次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浪尖身影持槍的細節:手腕轉動的角度、寒月力流轉的節奏、甚至槍尖與空氣摩擦的軌跡。洗髓丹改造過的經脈如同被拓寬的河道,火屬性寒月力運轉得愈發順暢,在《陰陽訣》的運轉下,竟與意境中的水屬性能量形成了微妙的呼應。
“第一式,破浪!”王楓低喝一聲,神威烈水槍突然刺出。槍尖刺破空氣的瞬間,他刻意放緩了寒月力的輸出,模仿著意境中浪頭初起的韻律。起初槍身還有些滯澀,赤紅色的槍芒與腦海中的水浪意象始終無法完全融合,第一槍刺空后,槍桿撞在竹干上,震得竹葉簌簌落下。
“別急,跟著大海的韻律走。”魏慶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雖在看自己的斧法,卻時刻關注著王楓的狀態,雖然他并未見過這部功法,但是聽名字,一個海邊長大的少年又怎能不有一點理解呢。
王楓點點頭,再次沉心靜氣。這次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先運轉《陰陽訣》,讓體內的火屬性寒月力與之達成平衡,再緩緩將能量注入槍身。當槍尖再次抬起時,他的腦海中不再是單純的海浪,而是水火交織的赤紅色浪濤,宛如一片火紅的太陽灑在波濤之上。
“喝!”槍身如靈蛇出洞,赤紅色槍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竟真的帶出了類似浪濤奔涌的軌跡。槍尖掠過竹枝時,原本堅硬的竹節竟被無形的氣勁割開一道平整的切口。王楓眼中一亮,這便是洗髓丹帶來的奇效——不僅悟性大增,對能量的掌控也精準了數倍,換做從前,他絕不可能在第一次嘗試時就摸到功法的門道。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竹林中不斷響起槍桿破空的聲響。王楓反復演練著“觀浪”意境中的三招基礎式,神威烈水槍在他手中時而如蛟龍出海,時而如怒濤拍岸,赤紅色的槍芒與竹葉交錯,在地面投下晃動的光影。起初還需要刻意回想意境細節,到后來竟已形成肌肉記憶,《陰陽訣》的陰陽二氣自動調和著火水屬性,槍尖泛起的光芒漸漸從純粹的赤紅,變成了帶著淡淡銀紋的復合色彩。
“好槍!”魏慶輝突然起身喊道。
王楓收槍回頭,只見自己身前的十幾根翠竹都已被槍芒掃斷,斷口處平整光滑,顯然是槍勁凝聚到了極致的表現。
“老王,你這都快小成了吧?我剛才數著,你最后那幾槍,每一槍的力道都分毫不差!”魏慶輝滿臉震驚,他自己研究《怒濤斧法》半天,才剛摸清第一式的要領,王楓卻只用一個時辰就把玄階中品功法練到了入門小成。
王楓低頭看著神威烈水槍,槍身龍紋上還殘留著水火交織的氣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槍法已經突破了之前的瓶頸,自己的槍法剛猛中多了幾分浪濤的柔韌,實戰中能變幻的招式也更多了。
“應該是洗髓丹的功勞,加上之前基礎槍法練到圓滿,才能這么快入門。要是在重生之前,練槍可沒有這么好的悟性。”王楓心想到,剛要再說些什么,腕表突然震動起來。
是褚玉發來的消息:“楓哥,老汪老師找你,說你應該從校史館出來了,讓你去辦公室談談你文化課的成績。”王楓一拍額頭,差點忘了自己文化課的事。看來一會又得被嘮叨了,雖然小雪老師平時很溫柔,可是自己這確實沒什么進步。
他收起長槍,對魏慶輝道:“魏兄,我先去趟辦公室,你接著練,咱倆加個聯系方式。”
魏慶輝擺擺手:“好呀,我們面對面碰一碰就行,我也差不多悟透第一式了,正好回去試試斧法。”
抬起腕表與王楓相互一碰,王楓抬眼,只見腕表上彈出一條提示“斧氣洋洋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哈哈哈,哥們,你這網名還挺有意思!”
“嘿嘿,你這也不賴嘛,楓揚天下”魏慶輝擠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