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在末世做到這些很難,
但是那又怎樣,他辛苦一點讓子民幸福一點,這很難嗎,一點都不難好吧。
“回去還是得繼續完成老媽的心愿啊,多子多福,人類才能復興。”
陳楚不禁感嘆道,
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若是多子多福,
那力量就深不可測了。
“咳咳咳!”
深夜的出租屋里,陳凡蜷縮在發霉的床鋪上,月光透過結霜的窗欞灑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撕裂寂靜,他猛地捂住嘴,指縫間滲出猩紅的血珠。
血腥味在舌尖炸開,他感覺喉嚨像被燒紅的鐵絲貫穿。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天花板的吊燈在視野里扭曲成旋轉的旋渦。
陳凡(陳楚)摸索著床頭的藥瓶,塑料瓶在顫抖的指間滾落,藥片撒了一地,發出細碎的聲響。他徒勞地抓向虛空,指尖觸到的只有冰冷的墻皮。
隨之而來的是,呼吸變得異常艱難,仿佛有千斤重石壓在胸口,讓他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與痛苦。
“是要結束了嗎?”
陳凡(陳楚)隨之擺爛,不再掙扎,不再呼救,
任憑癌細胞一點點吞噬他的生命。
他癱倒在血跡斑駁的枕頭上,喉間發出瀕死者特有的哮鳴。
癌細胞在體內瘋狂啃噬,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千萬根鋼針刺穿肺泡。
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閃過:中學時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大學時的熱烈青春,工作時的失意中年。。。。。。
敲門聲突然炸響,震得門框嗡嗡發抖。
“哎呀,小陳呀,該交房租了呢!”
“咚咚咚!”
門外不斷地響起了敲門聲,
“我說你這個人,我看你生活不容易,還給你便宜了房租。”
“你兩個月不交房租怎么行得嘞,你再不出聲我就要換鎖了!”
房東阿姨的尖嗓門穿透銹跡斑斑的防盜門,
陳凡想回應,卻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他看見自己的手在月光下泛著青灰,指甲縫里還殘留著三天前嘔吐時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