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的心驟然一涼,跌入萬丈深淵,傅霆琛給的罪名,她必須要承受,因為她沒有反抗的資本。
“傅霆琛,欲加之罪我改變不了,是,我是沒錢沒權(quán),但是你即使只手遮天又如何,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死了,你永遠也得不到。”
傅霆琛波瀾不驚,冷漠的眼眸,在聽到時南卿的時候,驟然染上異色,厲聲暴戾:“沈澐寒,你別找死,你不配提她。”
“如果不是你惡毒,她還活著。”
沈澐寒瀲滟的眼眸染著寒意,漫溢著滔滔連綿的恨意:“傅霆琛,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終身難忘,作為回禮,我也送你一份禮物。”
沈澐寒在護士經(jīng)過的時候,不知是哪里來的爆發(fā)力,推開壓著她的警察,奪過盤子里的手術(shù)刀,快準(zhǔn)狠的刺向傅霆琛,沒有片刻猶豫,陰狠,滿是恨意:“傅霆琛,我要你給我的孩子償命。”
傅霆琛對上她星眸里凌然的恨意和狠絕,他整個人一愣,忘記了推開她,甚至感覺不到被刺的痛意。
被她掙脫的警察看到被刺的傅霆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按住沈澐寒,沈澐寒瘋了般詭譎的笑道:“怎么沒死,最該死的是你,只要我活著我就會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傅霆琛拔出插在心臟的手術(shù)刀,扔在地上,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憔悴,隨時都可能會昏倒的沈澐寒,捏著她的下巴,冷笑:“我看看你的命有多硬,能活著讓我死。”
沈澐寒剛剛流產(chǎn),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她蒼白的臉頰沁出密密的冷汗,但是她不能倒下。
傅霆琛鉗住她下巴帶著恨意,恨不得捏碎她,殘忍道:“沈澐寒,從你嫁給我那刻就錯了,注定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接下來我會讓傅氏最好的律師送你進監(jiān)獄。”
傅霆琛甩開她,整理著微微褶皺的衣袖:“帶走。”
剛到醫(yī)院門口,沈澐寒順著人群喧鬧的地方望去,看到高樓上的奶奶,她徹底崩潰,壓抑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瘋了般推開警察,不顧車流量的朝著對面跑去。
“不要,奶奶,你不要跳,我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她剛要尋找上去的路口,血液濺在她的臉上,她難以置信的僵愣在原地,直直的跪了下去,她爬到了老人的身邊,抱起滿身血液的老人,幸好有樹的緩沖,老人家并沒有當(dāng)場斃命,
老人家慈愛的笑著,慢慢地抬手擦掉她的淚水:“囡囡,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沈澐寒抑制不住,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滑落,緊緊地抱著她,仿佛這樣一切都好的,不會離開她,她顫聲:“奶奶,你別說話,我送你去醫(yī)院,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囡囡,沒用的,奶奶最后能看你一眼,就很滿足了,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做傻事,奶奶只能陪你到這里,剩下的路要好好的走。”
沈澐寒握著她冰冷的手,抽泣的說道:“奶奶,不要,你說過要陪我去看世界,都還沒有實現(xiàn),不可以,不可以。”
老人家慈祥的說道:“要……笑,我們……囡囡笑起來……最美了。”
覆在她臉上的手慢慢地垂落,她始終難以相信,抱緊懷里的老人家,失魂落魄的呢喃:“怎么可以離開呢?不可以的。”
寒冬的天氣,慢慢地下起傾盆大雨,沈澐寒的身體下面開始流血,白色的雪染成可怖的血色,雨雪血三者混合,讓人心悸。
傅霆琛追過來看到這一幕,他的腳踉蹌的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緊鎖著沈澐寒,她的悲慟覆蓋著寒霜,讓他發(fā)寒。
沈澐寒察覺他的目光,她雙眸猩紅抬頭對上他的眼眸,滲著陰寒的恨意:“如你所愿,可還滿意。”
“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死不休,只要我不死,你就要死。”
沈澐寒最好的閨蜜許淮芷看到新聞,追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單薄的沈澐寒身上,她淚水就這么滑下來,哽咽:“澐寒,我送你去醫(yī)院,我們?nèi)メt(yī)院。”